据她所知,这个世上,至少在古代,似乎还没有被流放然后又被重新拔萃登科的。
在现代的规则就是,祖上犯了重罪,子子孙孙是无法从政的,甚至连考公也不能。
但是像叶玄州这种人才,如果皇帝是个名君的话,大概也不会让明珠蒙尘的。
可如果是个昏君,那就另当别论了。
叶玄州可能真的会成为历史上第一个沦落至此的状元郎。
当年有多风光无两,如今就有多凄惨惶惶。
忽喇喇似大厦倾,昏惨惨似灯将尽。一场欢喜忽悲辛,叹人世,终难定。
曲昭昭这头枉自嗟呀,宋柯却早到了宋本砚面前,一手就将他腰上的剑给拔了出来。
“噌”的一声,那雪亮的剑身在日光下无比的耀眼,宋本砚却并未惊慌,似乎早料到会有这么一遭一般。
他的镇定也让宋柯眯起眼睛来,似乎两只经验丰富的野兽,互相试探对方的实力。
最终是宋本砚先开口:“宋公子,你若是现在就结果了我,你也跑不掉。你的腿还没有好,不若等到那个时候再来如何?”
“同你一起死在这里,倒也没有什么遗憾。毕竟这年头,土匪能跟官差出自同一家,这可真是个稀罕事,你说是不是?”
“是吗?宋公子,看来我们当中似乎有误会。”
宋本砚笑道:“我家住上京斜巷,就在靠近天街隔一条过道的地方,天子脚下,而宋公子,我听说您原来是信阳人士,并未到过京城是吗?您原来也是个举子,登科那年恐怕是您第一次来上京吧?”
宋柯笑道:“那又如何?有心人想将我送到信阳,我便在信阳,有心人将你送到京城,你便是京城人士。宋大人,这点道理你不会不明白吧?大人您既然生在如此繁华富贵的地段,又如何只谋个这样的差使,办得好办得不好,都有可能丧命。”
“这是小人自己的选择。宋公子,您若是没有别的事情,你就请将我的剑还回来吧。”
“若是我不还呢?大人要亲自来抢吗?”
“这本就是小人的东西,宋公子拿走了如何不还,我自取,便不算抢,乃是物归原主。”
宋本砚全程都彬彬有礼,其实从他脸上跟身形当中看不出多少富贵公子的风度翩翩或者高傲孤清,却有一种沉默坚忍的力量,那挺直的脊背当中似乎有一段尘封故事尚未被拆开。
宋柯知道自己遇上了个有趣的对家,一扔,转动轮椅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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