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沁大笑：“师妹啊师妹，你们上清派真是好威风啊，对付我这半条腿踏进棺材里的老人都用起五雷正法了！”

“师兄见笑了......”

那道姑笑了笑，听起来还是清清冷冷，淡淡的语气：“程怀，冷静些。”

程怀更是愤恨：“师姐......我一直以为你不知道他对流离干的事！但今天......我终于认清了自己的天真，可为什么？为什么？！！你于我同为一派所处，师父教导我们要视物物平等，你把师父多年的教诲都视作何物！！”

我看着他的样子觉得心里很酸，他是一个真正的好人，从不以自己的身份压人一头，无论好坏，他的想全心渡化它人，鼻头红红的，不知不觉，我眼角划过一滴眼泪：“程怀......”

那道姑叹了口气：“你的无知，只会害死你自己的。”

“我只求一善，得一公平......如果这样会死，那死也无所谓了！！”

说完，雷声跟随着他的情绪起伏变得更加强烈，我还没反应过来，忽然从漆黑的夜空中落下一道闪电，这闪电像是有生命，直冲欧阳沁劈去！

就在我以为这一下就能把他打废时，忽然眼前黑影闪过，速度快到我几乎看不清是什么，在反应过来时，我的喉咙已经被欧阳沁握在手中：“很滑嘛......”

这一刻，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变态，不对，不光是他的声音......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他的那张脸......

一半是女相，细细的柳叶眉，眉眼如丝，微微上挑，而另一半是男相，粗旷的剑眉入鬓，眼神凶神恶煞！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张脸，很诡异还是恐怖......

“怎么？”

他尖着嗓子问道我：“不认识我了？这张脸可是你的杰作啊，现在害怕了？”

心里深吸了一口气，却感觉他握在我脖子上的手又紧了几分，这种感觉让我紧张了，好像如果回答的让他不满意了，我的脖子就会被他轻而易举地捏断！

“你放了她！”

欧阳沁女相边的细眉挑起：“程怀，我有时候真的搞不懂你，你好像很在乎我的徒儿，但对咱们这位彼岸花神的感情，应该也不单单那么简单吧？不过我很好奇啊，如果我给你个选择，流离和她......”

说着，他的另只手的手指轻轻划过我的脸庞：“只有一个人能活，你选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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