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去看看她，如果在，他们做朋友可以，如果要旧情复燃，我也能成全他们的！”

老人睁眼了，不动声色的看了我眼：“成全？何为成全？”

“当然是牺牲自己，幸福它人啦！”

“可胡镜洲想要的从来不是你们其中任何一人，而是真正的彼岸花神，这点你是最清楚的，那你是否能牺牲自己的生命，去成全胡镜洲呢？”

我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在湖面上轻轻点了一下：“我......可我现在的感觉很真实，是苏香香活在现在，不是彼岸花神，如果她活了，苏香香就死了。”

老人眼睛看向远方：“如果我告诉你，你死了不等于真正的死，而是重生呢？以一种更为强悍的力量重生，看破世间万物，你可以上天入地，拥有绝对的权利呢？”

我有些不解：“可这样不会太没体验感吗？而且苏香香怎么会知道自己是重生了呢？苏香香只会进行下一个轮回或者永生永世的作为幽魂飘荡，重生的是彼岸花神，不是我，我......不愿意。”

老人哈哈大笑，浑厚的嗓音在这湖面回荡：“所以你为什么愿意成全程酥呢？既然你要体验，那这一世自然是要美满的体验，爱恨情仇、喜怒哀乐，你哪一个肯放弃呢？”

我听得懂他的话，每一个字，没一个词，但组合在一起，怎么就感觉很绕，好像一件很简单的事情被他揉碎了，弄复杂了？

跟他聊天聊的累，我叹了口气，决定那就随便敷衍一下吧：“那我不愿意，我不告诉胡镜洲了，这总行了吧？”

“苏香香，好好珍惜你这最后一世，阴神扶正，可能，就看这一世了......”

我瞪圆了眼睛看着老人：“什么阴神扶正？诶......你这样走了算什么啊！你说清楚啊！诶，老头！”

看着他屁股下的荷叶逐渐后退，然后又是大雾四起，眼前一片白茫......

没头没尾的梦。

我抿着唇站在原地，风一吹，身体就倾斜，觉得好玩，便顺着着水波在湖面荡漾。

都不知道玩了有多久，司空文在我耳边说话：“你再不醒，你老公就要给你上仪器啦！”

手指被湿湿的毛巾擦拭，又有位老太太跟我讲话：“苏小姐，你这么年轻漂亮，怎么就瘫了呢，唉......真是造化弄人啊。”

又换了，这次是胡镜洲，我闭着眼能感觉到他在看着我，仪器滴滴滴的声音有些刺耳，脖子上忽然感觉有些发凉，一会脸上又重重的，好像喘不上来气，许多次这样的感觉重复，每次都是他的叹气结尾。

我想问他怎么了，可张了张嘴，就觉得肚子很饿，又跑到山野里去摘果子吃，一下又转头忘记了。

又过了很久很久，我醒不过来，就一直在湖边游荡，又传来像是奶奶的声音，她叹了口气，粗糙的手指一点点摩擦着我的脸：“你这孩子，啥事都自个憋着，也不打声招呼就跑，现在好了，再见面咋就弄成这样了呢......”

“胡大仙，我这老婆子说句不好听的，我家香香交给你是大活人一个，咋才几天不见，你就把她弄成这样了呢。”

奶奶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些生气，但不多，估计是因为在胡镜洲面前的原因，她不敢太表现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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