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父亲不会允许一个没有背景的平民女子嫁到侯府里来的,你还是早点歇了这个心思……”
魏钦远出声打断她:“她身边有了旁人,此事往后你莫要再说了。”
魏娆顿时傻了眼。
谢韫身边有了旁人?是说她有了心仪男子吗?
何人能比得上她哥哥如今在燕京名声大噪、又身份斐然?
只怕也是和她一样名不见经传的人吧。
魏娆并没有放在心上,听魏钦远这么说反而松了口气。
“那哥哥往后也莫要再去找她了,燕京里的女儿家这样多,等母亲病好了再让她慢慢给你物色一个。”
魏钦远含糊应了声。
若真的能说放下就放下,世上又哪来那么多爱而不得的痴心人?
两人一起到了桐安院。
陆姨娘从里头走出来,穿一身松花色的撒花长裙,满头乌发挽成了个半月髻,容貌浓艳,与病中的殷氏憔悴的面庞截然相反。
看见这对兄妹,她盈盈福了个身:“妾见过大公子,二小姐。”
魏钦远脚步一顿,皱眉问她:“你怎么来了这里?”
陆姨娘抚了抚鬓边的花,浅笑道:“妾来给夫人侍疾。”
魏钦远面容微沉隐有怒色:“往后你在自己的房中好好待着,不必再来桐安院了。”
母亲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病的?
不正是这陆氏进府的那一年么?
母亲养病本就该静养,这陆氏还天天在她眼前乱晃,怎可能好的起来?
再说了,这陆氏膝下有一庶子庶女,说是来侍疾,怎么可能真的那么好心呢?
陆姨娘面容一僵,屈膝道:“妾记住了。”
魏钦远与魏娆和她擦肩而过,往里去了。
殷氏刚喝完了药,又有了点困意,见魏钦远过来当即强撑着眼皮唤他:“钦远,你回来了?”
魏钦远看到了小几上见底的瓷碗,压低了声音道:“我已免了陆氏的侍疾,往后她不会再来烦扰您了。”
殷氏一怔,笑着点了点头。
她早就免了陆氏的晨昏定省,是她自己偏要来为她侍疾。
府中的人都赞她宽厚仁善侍奉主母,无人理会殷氏到底想不想看见她。
镇北侯府的宠妾灭妻上下皆知。
如今她若让身边人传个消息,是还不及魏钦远在府里一句话管用的。
魏钦远看着母亲唇边艰涩的笑,忽地心酸难抑。
阿娆说,旁的女子挤破了头想嫁到这里,可谁家女子会喜欢这样没有人情味的宅邸?
如果是筠筠,怕是也觉这侯府深似海吧。
他好像有那么一点明白了她今日说的话。
裴时矜好像有句话说的也对,他怎么会觉得筠筠在丞相府就是绝对安全丁点委屈都不会受的呢?
他的母亲从前在闺中也是娇娇贵女啊。
魏钦远握着殷氏的手放在自己掌心,温声道:“母亲,过两日的庆功宴上,儿子为您请封个诰命吧。”
殷氏豁然睁大了眼。
“你、你留给往后你的夫人便罢,为娘这把年岁……”
魏钦远摇头,坚持道:“给您。”
大齐朝五品以上的官员请封诰命时只能请封一人,可以为其妻也可以为其母,如镇北侯府里父子俩都有官职的,都该是留给妻室的。
可魏岐山没有。
没关系,他魏钦远有。
父亲给不了母亲的东西,他来给。
“儿子立了那么大战功,总该让母亲显赫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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