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也不是故意的,傅家莫非是想为难他不成?也太失世家风范了吧。”
“是啊是啊。”
傅承裕方起的心思瞬间偃旗息鼓,一把放下了马车帘。
他的声音有一丝疲倦:“换一条路吧。”
为了傅家的名声,他也不好真的当街打杀了一个百姓。
只胸中的那股郁结之气久久不下。
管事隔着帘子迟疑说道:“换一条道的话只怕要多绕许久……”
傅承裕开口:“无妨,你走就是。”
马车继续骨碌碌行驶了起来。
原先那街上的瓜农见马车走远了,匆忙回神开始捡散落了一地的瓜果,又与那议论的两人抬头使了个眼色。
那两个说闲话的人会心一笑后走远了。
傅承裕进了傅府的大门,想到方才情景忽然皱了皱眉。
他忽然想到什么,快步朝着外院一处偏僻的偏院走去。
偏院守卫重重,傅承裕越走越放下心来,只还是想亲眼看看得个证实。
里头的人听见脚步声瞬间抬头。
傅昌穿一身浆洗的有些发白的蓝灰色绸衫,正在院子里给那些花花草草修剪花枝。
傅良则从旁边卧房推门出来,一脸刚睡醒惺忪的样子,看见他心里咯噔一声,忙屈身行礼。
“老爷今日怎会来此?”
父子俩看着并无什么异常,傅承裕方才的一丝疑虑瞬间就被打消干净。
傅昌也抬头,正对上一双幽沉似水的眸子。
他目光炯炯有神,声音也极有底气:“我与良儿并无梅娘下落,老爷还是不肯信我们父子吗?”
他心里十分不明白,不是说梅娘早就因牵涉千金阁被陛下罚了斩立决,为何这傅承裕还要将他们拘起来,还一直问他们梅娘的下落?
难道梅娘真的没死,而是藏匿在了某处?
可傅承裕这么做又是为什么,是信了他们一家尽数和外人勾结,还是只是提防着他们父子?
傅昌不知。
傅承裕不动声色道:“你在我身边二十年,我一直视你为心腹,只如今傅家情势特殊,你的内人又是几月前在大殿上亲口指认了我儿的,我不得不提防着些。”
说到这个,傅昌就有些理亏地低下了头。
他信誓旦旦说不会出卖傅家,可梅娘做的事也是真的。
他没有怪梅娘,兴许她受了什么言行逼供不得不如此,可傅承裕的所作所为同样让他寒心。
就如他所说,在傅家二十年,他知道傅家许多事情和不少秘密。
他的忠心耿耿向来是天地可鉴的。
当年傅承裕也为了表示对他的信任,给他赐了同姓。
那些个阴私囹圄,就连梅娘和傅良他都没告诉,一直烂在自己肚子里。
所以如今他才愤怒,才觉得不甘,却也从没想过要真的出卖傅家什么。
“好了,我只是来看看你,你们父子只要安分些,傅府还是不会缺了你们二人的吃食。”
傅承裕说完这句话就漠然走出了偏院。
原先在马车里翻看的那本名册仍旧被他紧握在手里。
他想了想,又抬脚去了傅瑶所在的妍绣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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