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在凤以安看来当然是不如何的。
但他敢对宫朗说不吗?他不敢。他敢对还按着自己的这个煞神说什么吗?他也不敢。
“自、自然是再恰当不过。”凤以安憋了满肚子火气,还要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回道。
“好。”宫朗得了凤以安回答,便欣然对凤珞栖道,“既然如此,这位公子,你便先将凤兄放开,待凤兄完成你的条件,咱们立刻便走。”
“这位兄台是个明白人!”
凤珞栖欣然拊掌,一脸欣慰的模样拍了拍宫朗的肩膀,故意老气横秋道:“够懂事,我喜欢!我看不打不相识,我和你们也挺有缘,不如现在就烧黄纸斩鸡头做兄弟!”
宫朗被凤珞栖故意用力的一拍拍得肩膀一麻,听见凤珞栖的话更是头皮都要炸开了,连忙阻止道:“不必了不必了,此事事关重大,不能轻易决定,容我回去禀报过父亲再做打算如何?现下还是让以安兄像你赔礼道歉为好。”
看着宫朗一副被吓到了的德行,凤珞栖心情大好,但凡和摄政王做对的,他们越不高兴,凤珞栖就越开心。
凤珞栖故作大方地放开凤以安,凤以安看着让自己吃了这么大瘪的凤珞栖,恨得牙痒痒,站在原地拜不下去。
“怎么?想后悔?”
凤珞栖眯起眼睛看凤以安,语带威胁:“后悔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了。”
见状,不等凤珞栖再多说什么,算是怕了她的宫朗连忙劝凤以安道:“以安兄,忍一时风平浪静,大丈夫能屈能伸,你便当学堂演礼便是。”
凤以安眼神阴沉,心中已是怒极,若不是母亲的叮嘱,他早已抽身而去,看到宫朗理所应当的神情更是不由大恨,想起这几个人平时对他吆五喝六,如今不仅眼睁睁看他被打,还要压迫他做这种事,奇耻大辱!
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等他继承国公之位,绝不会放过他们!
竟是连宫朗等人也一并怨恨上了。
凤珞栖一看凤以安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在原主记忆里,凤以安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嚣张跋扈欺善怕恶,永远不会觉得自己有错,这样的人一旦遇到挫折,会怨恨的不是自己,而是身边的人、看热闹的人,甚至是帮助过他的人。
打从一开始,穆夏说凤以安会来事,凤珞栖就全然不信,凤以安是什么人,没人比原主这个常常被他打骂的人更清楚。
只会将所有事情都怪在其他人头上,这样的人是走不长久的,庶子就是庶子,永远都欠缺应有的气度。
不过,凤以安说不定是完美继承了他那个父亲的特质呢?想到凤国公,凤珞栖在心中冷笑。
凤以安咬着牙对凤珞栖行礼,每做一个动作,都咬紧了牙关,眼睛赤红,显然愤懑已经内积于心了。
宫朗满意于事情顺利解决,并没有发现凤以安扫向他时那个怨毒的眼神,但崔曜却全然看在眼里,只是不知道出自什么心思,并没有将这件事告知宫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