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息怒啊!”
云清话音刚落,郭宪就站了出来连忙劝道。
云清眼中闪烁着冰冷的杀意,他强行压低自己的愤怒,冷冷问道。
“郭尚书,你莫非是想站出来保住这个贼人?”
“你不会不知道十万万两库银对于大夏来说意味着什么,如此证据确凿,你还想替他辩解不成?”
“陛下,老臣不是想保刘源,更不是想替他辩解什么,只是库银丢失一事疑点重重,若是就这么治罪于刘源,难免会寒了天下官员的心啊!”
郭宪言之凿凿的说道。
“疑点?”
云清讥讽的一笑。
“莫非郭尚书是想说,朕冤枉了他刘源不成?”
“陛下有没有想过,那十万万两库银装着的箱子都足足有几百箱,刘源若是像定国公那般有着不俗的武道修为便罢了,他一个文弱书生,手无缚鸡之力,焉能在大庭广众之下盗走那么多箱银两啊?”
“放屁!”
荆未顿时爆了粗口,对着郭宪破口大骂。
“你郭宪安的什么居心?库银是在刘源这厮手里丢的,你拿定国公举什么例子,难不成你想说此事还和定国公有关?”
“老夫只是举例而已,荆尚书焉能如此愤怒,莫非让老夫不小心说中了?”
郭宪眉头微挑,挑衅的瞪了一眼荆未。
“你这厮...”
“还望陛下能够彻查此事,还刘尚书清白!”
郭宪没再理会荆未,而是朝着云清郑重一拜。
“臣附议!”
一众齐党官员都纷纷站出来表态。
他们此刻也都被库银丢失的事情惊骇的酒都醒了。
兔死狐悲。
若是刘源因为这蹊跷的事情而身死,他们一群官位还不及刘源的,岂不是也会有危险,随时遭遇算计?
无论如何,他们都必须携手保下刘源。
再者,在他们看来这库银丢的实在是蹊跷。
如果说库银丢了谁得利最大,那无疑是远在幽州的定国公林彦。
一时间,齐党众人看着林党一脉,都是眼里闪烁着愤怒。
不惜拿库银来铲除异己,林党这次做的实在有些过分了。
云清没有回答,整个大殿都能听到他沉重的呼吸声。
他的身躯气的发颤。
“好啊,都是大夏的好臣子,都是朕的好臣子啊...”
云清怒极反笑,笑声响彻大殿。
“齐相,不知此事你怎么看?”
云清强忍着怒气,让自己平静下来,对着齐修平问道。
后者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伫立在原地沉思许久。
半晌,齐修平站了出来,拱手道。
“陛下,以老臣看,刘源当全家下狱!”
哗!
这话一出,朝野哗然。
“齐相?!”
郭宪更是焦急的看着齐修平,可是那一眼看过去,对方的眼神冷的让他心寒。
“齐相也支持朕将其下狱?”
云清显然有些诧异,齐修平点了点头。
“无论如何,这库银是在刘源手中丢的,此人尽管是被奸人算计,但依旧和这件事情脱不了干系,无论是调查清楚也好,给他全家斩首也罢,刘源如今已经不再适合做这户部尚书之位了。”
“齐相...”
刘源满脸苦涩的看着齐修平,后者心中也满是凄凉。
他强忍着愧疚,不去看刘源。
而是朝着云清重重一拜。
“故而老臣建议,将刘源一家下狱,另选他人任户部尚书之位,配合大理寺速速调查此事,兵贵神速,只有速速将库银追回才是正道!”
从荆未那么大的反应来看,此事定然和林彦那厮脱不了干系。
齐修平心中怒火滔天。
林彦既然做了初一,就别怪他做十五了!
“臣附议!”
一众齐党也顿时反应过来,连忙表态。
“冯凯,朕若是将此事交给你办,你能否做到?”
云清闻言,看了一眼一个身材矮小却身材健硕的官员。
冯凯,官拜大理寺卿,四十有余。
在他的治理下,大理寺倒是破了许多要案。
不过。
云清眼中闪过一丝冷芒。
此人他没记错的话,可是彻头彻尾的齐党。
“陛下,臣定当全力以赴,尽快查清此案!”
“陛下不可!”
荆未却是站了出来,一脸正气的道。
“大理寺卿冯凯,乃是户部尚书刘源的连襟,此人焉能插手此案?”
“依老臣之见,此案应当交由刑部处理!”
“臣附议!”一众林党也连忙站了出来。
“荆尚书,本官担任大理寺卿多年,破案无数,焉能是那种包庇亲族的小人?”
冯凯气的浑身发颤,指着荆未骂道。
“汝之言莫非是在怀疑老夫对大夏以及陛下的忠心不成?”
他的妻子虽然是刘源妻子的妹妹,但如今库银丢失这么大的事情他焉能包庇?
这个荆未明显是不想让他插手,以免被自己发现端倪啊。
荆未闻言,眼皮都没抬一下,依旧对着云清保持着拱手行礼的姿态。
“陛下...”
冯凯还想说些什么,云清则是微微颔首。
“荆尚书此言虽然有些冒犯,但也言之有理,是朕考虑不周了!”
“冯爱卿,不是朕不相信你,而是这个时候,你的身份太敏感了!”
云清心里都快乐开花了,但面上却很是歉意的叹了口气。
“至于冯爱卿的办案能力,朕自然是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