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竟然传谣,说本官推行的政策一无是处,他们是不是活该?”
在场的众人听到这话,都是愣住了。
什么?!
居然会是这样?
他们还在揣测,秦霄干嘛会突然地抓人?
没想到,这些儒生竟敢对许墨的新政评头论足的。
这让群臣们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这些人当中,特别是文臣,大多都出自儒家,但他们更了解许墨是什么人。
那些儒生敢招惹许墨?!
“这样啊,那确实该死!”
得知了实情后,吕斌等人毫不犹豫地力挺许墨。
许墨推行的新政中,也有很多政策涉及到了教育,有利于天下的读书人。
可这些人,居然一面享受着许墨给他们的待遇,一面地诋毁许墨?
真是大言不惭,得了便宜还卖乖啊。
顿时,很多的官员变得沉默,不知道该站在哪边了。
他们相当反感朝廷大肆地抓捕儒生,但也不得不佩服许墨的本领。
主要是,现在去帮助儒生,就是跟许墨作对,起码掂一掂自身的分量,有没有那个底气。
众人正心情复杂的时候,秦霄进来了。
许墨的话,已经给官员们提了个醒。
但当看到秦霄阴沉的脸色时,众人还是心里一个咯噔。
看来,儒生们被抓,恐怕不单单是针对许墨。
果然,当群臣们跪拜礼后,秦霄半晌都黑着脸不说话。
众人正面面相觑的时候,大殿中忽然传来成王的声音。
“微臣秦开敏,自知有罪,特请罪来了!”
听到此话,大殿上变得针落可闻。
有人回过头,更是看的目瞪口呆。
只见成王从殿门口走了进来,他赤裸着上身,绑缚着充满倒刺的荆条,背后鲜血淋漓。
随着他一路走进来,留下了一条长长的血迹,看起来触目惊心。
让很多官员都感到不忍。
“说说看,你有何错?”
秦霄沉着脸问。
成王走到秦霄的面前,噗通地跪倒在地。
这个动作,让背上紧紧绑住的荆条,深入肌肉,鲜血滴答滴答地落在地上。
成王痛得脸色发白,没有一点血色,却始终不敢喊痛。
见到这一幕,满朝文武都是心惊胆战。
负荆请罪都听说过,可还是第一次亲眼目睹。
谁能想到,今天在一个堂堂的藩王身上看到了。
“罪臣愚昧,受到宵小的怂恿,竟然想要造反,此乃该死的重罪!”
“虽然罪臣中途幡然地醒悟,并捐出了粮食和铁,散尽了私财,但罪臣知道罪不可诉,有愧朝廷,父皇的期待。”
“罪臣特来负荆请罪,请父皇责罚!”
“罪臣愿交出平阳府的大半兵权,并罚没两年的的俸禄。”
听到成王说的话,在场的官员们都感到脑瓜子嗡嗡的响。
眼前都是天旋地转。
可怕啊!
成王想要谋反?
可至今都没有一点的风吹草动啊!
毫无征兆的,就冒出造反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来了?
而且还突然地跑到朝堂上,负荆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