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则成心知自己活不过今晚,索性不再担忧自己的生死,转而问道:“你到底为何要杀我!”
张则成想不明白苏河为何要杀自己,如果他不是李文的人,那他杀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呢,张则成不甘心,自己就算是死也不想做一个糊涂鬼。
“因为我身体里流着燕人的血脉。”
苏河话落,不再犹豫,扬手而出,手中断剑划过一道寒芒,也划过张则成的脖颈。
张则成瞳孔大睁,伸手捂着脖颈,鲜血急速渗出,最后有气无力的倒在了地上。
直到死,张则成的瞳孔依旧大张的,也不知是因为苏河的剑太过凌厉,还是因为苏河方才的话让他太过震惊。
淮柔握住苏河还在颤抖的手腕,算是给他安慰。
苏河和淮柔等人临离开之前,还是被一行人拦住了去路。
这些人是大理寺的兵吏,为首是一名寺引,不过苏河并不认识。
苏河和淮柔对视一眼,同时凝眉,显然未曾想到大理寺的人会突然出现。
难道是有人走漏了风声?
苏河和淮柔两人都不能确定,但既然大理寺的人出现在这里,那就要想办法应对。
毕竟现在张则成的尸体还躺在那里,大理寺的人肯定也都看见了,他们根本脱不了干系。
大理寺的兵吏握起手中的刀,随时准备发起进攻。
小巷之中一时间安静异常,气氛压抑到了极致,剑拔弩张。
苏河和淮柔等人也是随时准备出手,这里离陈华门不远,一旦开战必须速战速决,不然很容易惊动那些守卫,宫里的强者很多,这样的连锁反应他们可不想看到更是无法承受的。
为首的寺引目光落在苏河的身上,然后挥手道:“都退下。”
“什么,大人,他们可是杀了”一名兵吏不敢相信的指着苏河等人,不明白他为何在这时选择让兵吏们退下。
寺引直接挥手打断那名兵吏要说的话,冷声道:“我说了,都给我退下!”
这些兵吏都是平时在这个寺引手底下做事的人,自然以他马首是瞻,闻言自是不敢违抗他的命令,全都依言退出了小巷中。
先前说话的兵吏觉得有些不甘心,再次凑近寺引道:“大人,他杀了御史台的人,此事若禀告寺里,我们必将是大功一件。”
寺引微微眯起眼睛,说道:“你刚刚都看到了什么?”
那名兵吏指着苏河的方向,说道:“这个人杀了御史台的右史。”
王平冷眸,拔出鞘中的绣刀,直接挥刀抹过那名兵吏的脖颈,血线散开,铺满墙面。
那名兵吏捂着脖颈,不敢置信的想要说些什么,却张了张口,最终什么话也没能说出,便不明不白的死在了这里。
苏河眼睛眯了眯,看向那名寺引,什么也没说。
淮柔同样不解这名寺引为何如此做,不过看其样子应该不是他们的敌人,所以淮柔也并未命令舞袖庭的姑娘们出手,而是先静观其变,看看这个寺引接下来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