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河皱了皱眉头,调制着药材,没有答话。
淮柔似乎没想在这个问题上放过苏河,因为这对她很重要,她想知道这个答案,便继续问道:“就是说换做任何一个燕人去刺杀陈贺章,你都会去就那个燕人吗?”
苏河眉头皱的更深,抬起头却没有与淮柔的目光相对,而是说道:“忍着点,可能会很疼。”
淮柔不语,只是看着苏河。
苏河先是以道元封住了淮柔的筋脉,随后伸手将淮柔肩头的衣服慢慢解下。
淮柔肩头上已经渗出不少血迹,和衣衫交融在一起已经干涸。
苏河将淮柔肩头的衣衫从印在伤口处揭下来时,还是疼的淮柔忍不住蹙起了黛眉,她现在没办法凝聚道元,只能任由疼痛蔓延过全身。
苏河也知道这个时候会很疼,所以他尽量让自己的动作轻一些。
揭开衣服后,苏河便开始将他刚才调制好的药材涂抹到淮柔的伤口上。
淮柔的肩膀很光洁,特别是在朦胧月光的照射下,仿佛生着一层光辉。
但此刻苏河并没有什么龌龊的想法,他只是想尽快的为淮柔包扎好。
涂抹药材时要更疼,淮柔玉手紧握,额头冷汗淋漓,嘴中轻吟,强忍着不让自己发出半点声音。
直到最后涂抹好药,又用绸带包扎好后,淮柔的面色才不再那般煎熬,苏河也才松了一口气。
月光下,街上很静。
胭脂铺中,淮柔开口说道:“这是一个死局,其实刺杀陈贺章时我就已经做好去死的准备了。”
刺杀陈贺章,圣皇必将震怒,淮柔早就知道自己绝对活不了了,她也已经做好了去死的准备,只不过苏河最后的出现,却给了她活下去的希望。
哪怕今晚等待着她的依旧是天罗地网,九死无生,但只要苏河还在她身边,淮柔就愿意相信苏河能带着她脱离险境,自己就一定还能活下去。
“有我在你死不了。”苏河同样靠在柜台前,和淮柔两人望着窗外的月色,恢复着自己识海中的道元,他们不可能一直在这里坐以待毙,而且今晚苏河也做好了要打一场硬战的准备,哪怕最后会暴露自己,他也在所不惜。
淮柔没有看皎洁的月光,而是偏头看向苏河的侧脸,抿着红唇,没有说话。
这一天的东躲西藏对于苏河和淮柔两人都消耗巨大,特别是淮柔的身上还带着伤,他们要尽快恢复,因为他们必须要赶在今晚之前尽快离开,等到天亮再想脱身就难了。
寂静的街上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沉寂。
苏河凝眉,轻轻拍了拍淮柔的玉手,示意她不用担心后,独自起身,悄无声息的来到窗户前,伸手捅破窗户纸,透过窗缝向外面的街上看去,观察着街上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