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青年看了女孩儿一眼,笑容里满是和煦,让女孩看一眼便不由自主的深陷其中,仿佛春风拂面。
女孩儿这几日每天都会来,她叫张灵儿,是白河道院一位导师的女儿,第一天来这纸云坊时,就是由他父亲张向广带着来的。
那天张向广来时什么都没有买,只是简单的转了一圈便离开了,之后再没出现过。
但张灵儿自从那一天看到面具青年以后,便难以自拔,之后每天都会瞒着自己的父亲来这纸云坊呆一会儿,看一眼青年,便觉得满足。
这个年纪的女孩要求都很少,也很容易满意,很多时候都会因为男人的一个笑容,而开心一下午。
研好了墨,张灵儿闲着无事,就在一旁学着青年握笔的姿势,像模像样的写了起来。
“燕寻无声过,踏寒春且知。”
张灵儿写好以后,颇为满意的炫耀道:“燕知,怎么样?”
燕之就是青年的名字。
面具青年抬头看了一眼,摇头说道:“不是知道的知。”
“那是?”张灵儿背起小手,狐疑的问道。
燕之说道:“之乎者也。”
张灵儿面露俏皮之色,说道:“那个之呀,我不会写,你教我呗。”
燕之停下手里的笔,看着娇俏可人的张灵儿,也是摇了摇头,然后走到张灵儿的身后,握着她的手。
而张灵儿的手则握着笔,感受着燕之的气息,脸色微红,浑身酥软,低着头不知该如何是好。
燕之教着张灵儿在宣纸上写满了之字。
午后的阳光很充足,洒落进来。
张灵儿深吸了一口气,问道:“燕之哥哥是哪里人呀?”
燕之说道:“北州。”
“北州哪里呢?”张灵儿问着,她觉得燕之哪里都好,就是平时只要一谈及到自己时,话就特别少,那种感觉就好像就好像不愿将自己身世说给别人听一样。
不过张灵儿也不在意,父亲曾说过每一个人都有秘密。
燕之接着说道:“伏燕岭。”
张灵儿眼睛眯了眯,说道:“伏燕岭?那里离原来的燕国都城蓟京很近吧。”
“啥?燕国?”
正在打瞌睡的小书童听见燕国俩字也是惊的一下子醒了过来,忙看向张灵儿的方向,摇头摆手道:“可不能乱说,现在到处都在捉拿燕国叛党,咱可别惹祸上身。”
燕之收回了手,无声无息的退回自己的位置,继续写字。
张灵儿冲着小书童挥了挥拳头,那意思是你那么大惊小怪干嘛,破坏了方才那么美好的气氛。
小书童缩了缩脖子,也是将身子转向一边,继续打着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