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河看着三余认真的模样,不觉生出些调侃之意,笑着道:“既然要入世,就该有一个入世的名字。”
“三余这个名字不好吗?”三余浓密的眉头皱起,三余这个名字不是师父起的,是他自己翻看无数经书得来的名字,用一句世俗的话来讲,这名字就应该是天下无敌的。
苏河故作皱眉的道:“不好,而且余这个字总感觉是多余的。”
三余问道:“那依照命主大人的意思呢?”
苏河拧着眉头看似想了好久,才挑眉道:“就叫你八戒可好?”
三余沉吟,随后点头说道:“八律清规,这名字很好。”
“嗯,那你以后入世的名字就叫八戒了,还有以后不要叫我什么命主大人,叫我老大就行。”苏河上前拍了拍三余的肩膀,不拘一格的道。
三余摇头,他感觉在苏河面前,任何佛法经文都是说不通的,如果将佛法清规比作一个笼子的话,那么苏河就是那个冲破笼子打破界限的人。
日暮西斜,转眼已是黄昏。
在这期间,苏河和三余聊了很久,也聊了很多。
临离开无光寺之前,苏河看着挂在三余腰间的太岁钱,说道:“帮我也算一卦吧。”
三余点头,手握太岁钱的时候,有一道光毫亮起,转瞬即逝,犹如流星。
“朝天凭澜阔,落地自在风。”三余开口,这是在卦中解出来的一段话。
苏河自然听不懂,问道:“啥意思?”
“天机不可泄露。”三余双手合十,轻念佛号。
苏河咧嘴,他就知道是这句话。
最后和三余道别,苏河转身走出菜园,三余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从后门走下山会近些。”
苏河点头,也未多想,由小和尚带着便离开了无光寺。
无光寺的后门也是一条山路,山路并不怎么好走,所以平时只有农夫和上山的村名会从这里经过,那些上山游玩的人从不会走这条路。
离得远远的苏河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臭味飘来,甚至都有些辣眼睛。
不远处,苏河看到此刻正有挑粪的人经过,让苏河满头黑线,心里嘟囔着不就给你起了一个八戒的俗家名字吗,至于这么记仇吗,早知道就叫你刚鬣了。
苏河以为让他走后门和挑粪的相遇是三余有意为之,但他不知道的是此刻无光寺的正门处有韩景萧派来的人正在暗处守着。
从无光寺回来以后,苏河直接返回了青龙山,之后的每日除了修行以外,他很少会去长安城,如今舞袖庭被封,圣皇又下令严查燕国叛党,岁千秋也少有的会露面,每次谈事时,苏河都会回到将军苏,在小院里和秦老以主仆的身份交谈。
而陈贺章的死也加速了很多势力向前推进的速度,特别是尚书部,自从处理完陈贺章的后事之后,兵部尚书便成了很多人觊觎的位置。
这对于五皇子一脉来说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如果他的人能够坐上兵部尚书,那么未来的储君之争谁胜谁负便真的难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