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河冷着一张脸,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后,起身准备离开。
淮柔仰坐在椅子上,露出修长的美腿,看向苏河,问道:“你现在要去找她吗?”
苏河头也不回,冷声说道:“我要做什么,还轮不到你来质问。”
淮柔不怒,反而娇笑道:“我劝你还是别去了,说不准她现在正和韩景萧共度良宵呢。”
共度良宵!
苏河眼中盛满怒火,转过身如一阵飓风般冲向淮柔,不由分说的单手扣住淮柔的玉颈,面容极为凌厉。
淮柔轻咳,憋的脸色通红,却没有还手,依然笑着道:“怎么样,是不是感觉很不舒服。”
“所有的事我会当面向她问清楚,但凡你有一句是假的,我让门外那个你每天朝思暮想的男人活不过明天。”
苏河说完,拎起一壶酒便离开了房间。
房间外,沈星辰面无表情的站在外面,苏河与他擦肩而过时,没有看他一眼。
淮柔起身,轻柔着已经发红的玉颈,与门外的沈星辰对视。
沈星辰和淮柔的面色都不怎么好看,但苏河是他们现在不可能去动的人。
舞袖庭的另一间房间里,岁千秋看着街上苏河离开的身影,静默不语。
在他身后站着一名青年,同样带着面具,与当时池鱼前往东州道宫时见到的是同一个人。
青年没有看离开的苏河,而是静心把玩着房间里的一颗盆栽,脸上带着笑意。
良久,岁千秋收回目光,开口道:“复国大计已是箭在弦上,刻不容缓。”
青年闻言,停下手里的动作,仰首想了一阵,然后赞同的点了点头。
苏河既然没有从鸿蒙之路中带回圣皇想要的东西,那就注定南唐未来的命运必将风雨飘摇。
再加之如今北秦那边的形势也不容乐观,秦王已是多年没有主持朝政,有传闻说他已一心追求长生之道,心思已不再朝政之上,朝堂之中已有多名官员表露不满,打算弹劾秦王。
如今这个局势,对于岁千秋他们这些燕人来说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复国已不再是遥不可及的事情。
岁千秋没有转身,负手问道:“确定玉玺在墓中?”
青年露出笑意,说道:“燕国的皇家秘闻,不是每个人都知道的,岁大人就放心吧。”
岁千秋不语,亦不再问些什么。
青年看向岁千秋,斟酌一番,开口问道:“燕国复国,除了玉玺,还需延续正统,只有这样才可号令燕国子民,如果那一天真的到来,岁大人不会第一脚踢开的那个人就是我吧?”
岁千秋转身,苍浊的眼神中带有无上的威压,青年大惊,捂住胸口,备受煎熬。
良久,岁千秋才收回气势,方才算是对青年的不慎言论做出惩罚。
青年的这一席话若传出去,极有可能覆灭岁千秋之前的所有计划和他这么多年来的精心布局。
这个局很大,不容有失,所以就算一言一行也要慎之又慎,不能出现半点纰漏。
青年大口的喘着两口粗气,看着岁千秋的背影,眼中满是厌恶与憎恨,随即一闪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