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月姨娘真的牵涉其中,可能你我便非要揭穿她不可。”
姚珞珞闻言奇怪道:
“为什么突然这样说?”
原本徐湘祈对这件事情的态度,一直都是可有可无。
她这个人,乍一与她相处,可能会觉得她是一个十分温顺和意的女子。但若是相处久了,更了解她一些,就会发现她其实是一个界限分明的人。
她所重视、在乎的,都会纳入自己的领地,倾尽全力保护。而领地之外,便都不值得她费心关注。
无论是之前姚珞珞想要搭救林观繁,还是这一次想要替清澜姑娘沉冤昭雪,徐湘祈没有阻止姚珞珞的唯一理由,只是因为这是她想做的事情。
若有人要在她面前假慈悲,慷人之慨说什么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表面上她温温柔柔应了,实则不会在她心中掀起一丝波澜。
徐湘祈没有那样的好运气,拥有能供养出一颗慈悲玲珑心的岁月静好。十六个年头,所有的软弱和愚善一层层从她身上剥落下来。时至今日,值得她珍而重之,摆在心尖上的人,满打满算,一双手便数得过来。
姚珞珞从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反倒格外喜欢徐湘祈的清醒。因此这一次,徐湘祈竟然主动提出要插手这件事情,她才会有些惊讶。
在姚珞珞看不见的地方,徐湘祈眉头紧促,心中那股不安的预感始终萦绕不散。
姚珞珞替徐湘祈叫来翠竹,又吩咐了一桩事:
“你到小厨房去,拎些刚出锅的糕点,在父亲书房附近同人闲话也好,帮忙也罢,找个由头留下,守着里面的动静。”
“若父亲收到便笺有所行动,你小心打听,将父亲的安排探听回来。若一个时辰之后,书房什么都没有发生,你便不必再等,回来就好。”
既然已经决定不会独善其身,便不能放任见月已经露出的马脚得而复失。
时间紧迫,故而徐湘祈只给徐远申和自己留出一个时辰时间。
翠竹离开没一会,冬青又从外面回来。
关于清澜的事情,姚珞珞仍有许多关节没有想通。
在卧房坐不住,姚珞珞索性起身去了书房。
上好的熟宣在面前铺开,姚珞珞没有安排人在身侧侍奉。
空荡的书房,只剩她自己的呼吸声。
姚珞珞向来习惯在思考之时动笔记下心中所想,这样能够保持思维连贯,不会总在想到下一个关窍时,还要分出精力追溯前言。
如今她用毛笔已用得十分顺畅,只是字迹仍旧不敢恭维。好在她的墨宝向来没有外流的机会,在这一点上姚珞珞和徐湘祈尤为谨慎。
不仅因为笔迹不同,更因为姚珞珞写下的东西,大多都惊世骇俗、天马行空,且用的都是简笔字。除了经她之手设计的图样,文字记录都会在姚珞珞离开书房之前,化为一捧灰烬。
姚珞珞低头眨眼,提笔在纸上写下几个关键人物的姓名,清澜、梅蕊、见月,以及她们身后的太子和七皇子。
想了想,姚珞珞又在他们中间落笔添上了徐远申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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