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脸小伙忙拉了拉郝建军的胳膊“团长,这有误会啊,咱们要不还是先回去吧!”
郝建军只觉得被下了面子,脸涨得通红,梗着脖子嘴硬道:“有啥误会的!英儿········苏同志就是说的她堂姐造谣她和同村女同志了!咱吃人民一口饭,就得为人民负责!”似乎这话说服了他自己,卡在喉间的郁气也吞了下去,郝建军面色好了起来。
都是一个村的人了,谁还不知道谁心里那些小九九啊。听到苏可英的名字就明白了,又是这一家人找的茬,居然还把人军官整来了村里!
但郝建军一口气还没吐出来,村长喊的人便到了。见到人,这群小伙子面上更是难看得很,忙低着头装起了鹌鹑。
说来也巧,褚文远一早便听说手下团长带了一拨人出去,以至于耽搁了晨间的训练。出来看看的功夫,半道就碰上了邻村出来找人的同志。
见能管事的来了,苏宜哭得愈发得劲,通红的眼再加上睁大故作坚强的眸,脸蛋更是被泪水浇得透透的,泛出病态的苍白,让每一个见过的人都心生动容。
村民也七嘴八舌地为苏宜讲话,字句间的贬损直羞得那群部队的小伙的黑脸泛起红来。
了解事情经过的褚文远脸色早已黑成了锅底,沉声道:“给人小姑娘道歉!道完就给我回去加练,一人一份3000字的检讨!”
文革开始后高考便关停了,这些武夫也没几个通晓“天文地理”的,苏宜知道这3000字可给了他们大罪受了。
但很明显郝建军也知道这回事,他仍不服气,正想挣开拉住他的人再说些什么,却见苏宜像是被他抬手的动作给吓坏了似的,身子颤抖着向后躲。看见褚文远愈发阴沉的脸,他也就死咬着牙闭了嘴。
“一天天的,听风就是风,听雨就是雨!是没长自己的脑子吗?”褚文远赶着这群两耳之间夹着回族的禁忌的家伙们回了基地。
村民们见事情已了,也拍拍屁股走人了。村长又留下来同苏宜交代了俩句,嘱咐她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来找他解决,平常也少跟苏可英一家打交道。
苏宜红着眼谢过村长,心里念着村民们走时对苏可英不地道举动的唾弃,想着:你苏可英能夺走气运又如何,终究左右不了人心,阻挡不了人言。
褚文远送郝建军一行人回去加练后,又转身回到了村子里。他向苏宜鞠躬道歉“抱歉,这一次的事情是我们听信谣言了。”
苏宜心里明白这到底是谁再从中作梗,良好的素养让她做不出迁怒别人的事,更别说是长得这样标志的男同志了。她没有接受褚文远的道歉,却向他表示了感谢,感激他为她解围。但说着说着,泪就从眼眶里滑了出来,滴答滴答地落在地上,晕出大片的湿润。
褚文远慌了。从小混迹各种军队的他并不怎么和小姑娘打交道,更不知道怎么安慰一个伤心的人,嘴里只不停地念叨着抱歉的话“不好意思啊同志,这件事情真的是我们的问题,我们会做出赔偿的!”
最后,苏宜在他的死磕之下“勉为其难”地答应了褚文远帮忙做些体力活的补偿,好心地为其减轻了羞愧。
在褚文远走后,苏家俩姐弟目瞪口呆地看向苏宜,震惊于这次事件离奇的走向,但也真心为此感到高兴。
苏宜摸了摸俩小孩的头,带二人走进屋内。面上平静而哀伤,实则为找到了免费的劳动力而暗爽,砍柴和担水他们三个火柴棍可干不了,总算把这些活都给“外包”出去了。 另外。
这出好戏才刚刚开始,薛老夫人这就躺着了?
赵锦意第一个不同意。
她装作一脸焦急的模样,扑在薛老夫人身上,“母亲,您千万不能有事啊——”
任谁也不知道,赵锦意宽大衣袖下一枚如银线般粗细的针扎进了薛老夫人的侧腰。
“啊!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