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敲门声,我的第一反应是陈五行他们,可一想又不对,他们怎么会知道我们在这。
敲门声还在持续着,李锐翻了个身又接着睡了。
我拿起一根木棍,走到门前,小声问道:“谁呀?”
这时刘叔说道:“敲门的不是人,但我没感觉到攻击力,开门吧。”
刚说完,敲门声就停止了,我立马把门打开,就看到一个黑影向远处跑开了。
“追!”刘叔道,不用刘叔提醒,我已经追了上去,此时也顾不得腿疼不疼的了。
跟着那个黑影东窜西窜的,直到他钻进一间屋子为止。
那个黑影真的是钻进屋子里,连门都没打开,就那么从墙上消失了。
我没有冒然进去,怕屋里有陷阱,还好现在有刘叔,我可以使用陈五行留给我的符纸,通过李锐的回头,可以知道陈五行的符完全可以抵挡得住这里的邪祟,这带给我很大的安全感。
抽出一张辟邪的符纸在手上,我慢慢的推开黑影进去的房子里,隐约间看到那个黑影站在一个柜子前,忽的又消失了···
“放心吧,他走了,应该就是带路的,把你引到这来是想让你看什么东西,去柜子那找找看吧。”刘叔淡定的说道。
我收起符咒,快步上前查看那个柜子,就是个普通的木质柜子,上面摆着几瓶廉价的白酒,那黑影不会是想让我来喝酒吧。
最终引起我的注意的还是柜子靠着的白墙上贴着张红色的纸,上面用黑笔画着奇怪的字。
“保家仙”刘叔喃喃道。
“保家仙?那是啥?”
“北方农村有这样的习俗,请一些保家仙来守护自己的家,有点类似信佛的人请菩萨。”
不过这未免也太简陋了,就这么张薄纸,一撕就掉了···
想到这里,我把保家仙的那张纸扯开一点,果然在里面发现了个东西。
是一个信封,我把它取出来,看来这个就是黑影想让我们发现的吧。
不过信封曾带给我不太美好的记忆,我还清晰地记得从信封里拿出阴邪煞符的一刻。
在打开信封前,我又把驱邪的符拿了出来,要是从里面拿出来的是阴邪煞符,刘叔就会在同一瞬间,燃烧驱邪符。
打开信封的一瞬,我的心脏好像都快停止跳动了,手指伸进去,碰到了类似纸张的东西,两只手指加紧,慢慢抽出来。
里面的东西露出个小角,乎,还好,没有看到紫色的符纸,是白色的一角,只是张普通的信纸,放下心来把它完整的抽了出来。
又不放心的看来眼里面,什么都没有了。
十分好奇的打开信纸,想知道里面写的是什么:
不知是哪位朋友看到了我留的信,也不知你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你可能会疑惑,为什么这个村子里没有人,为什么会留有这样一封信。
现在,但我要把这里所发生的一切告诉你,让你知道我们曾遭遇过什么。
南洼村是一个近乎被外界遗忘了的村子,村子里人烟稀少,还保留着各种不为常人所容的习俗,但村里的村民早已习惯了这些,所以生活得还算知足,直到一个人到来。
要知道,村子里多少年来都没有来过陌生人了,而且村子极度的排外,所以那人来时,很快就引起了全村的警惕。
看起来他是个普通到不能在普通的男人,普通到我无法表述出他长相的特点,年龄不过二十多岁,给人带来的感觉却出奇的成熟,像是一潭死水般,毫无波澜。
那人到没有被村子里的气势所吓退,而是非常淡然的说要找村长,说他身上有一样东西,可以改变全村的命运。
村长和那人单独会了面,谁都不知道那人跟村长都说了什么,只知道在那之后,村长就要我们务必将此人当做座上宾一样对待。
在南洼村,村长就代表着绝对的权威,他说的话对于我们而言就如同圣旨一样,所以在村长下达如此指令之后,我们都是对那人礼遇有加。
那人提出一个在我看来很奇怪的要求,他要在村里的每户人家都住上三天。
说道这里你可能奇怪,为什么我不称呼此人的名字,不是我不想,而是自始至终,那人都不曾将他的名字告诉我们,只是让我们称他为先生。
但我不想如此称呼他,在我看来先生这个称呼只有值得尊敬的人才配拥有,而他,不配。
当天晚上,他就住在了村长家,第二天,他就会去另一家,也不知道他是怎么选的,有的时候相隔的两家距离不会很远,而有的时候差不多是村子的两个边缘。
不知别人怎么想的,反正我走觉得此人的行为诡异,有好几次我都看到他在村里瞎转悠,有一次他发现我在看他,看向我的眼神就像千年的寒冰一样冰冷。
我总感觉那人想对我们的村子做不好的事,但只是直觉,也不好跟别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