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对王疏影，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

“回陛下，回王爷，妾身的确跟昭宁公主说了，让昭宁公主离陛下远一些，妾身还说，妾身是陛下的太子妃，未来的皇后，她作为外邦公主，是争不过妾身的，让她不要肖想陛下。”

她鼻涕眼泪早就糊了满脸，面对褚渊和褚晨那骇人的眼神，再不敢有半句谎话。

“她如何说的？”褚渊微微挑眉，他深知这种挑衅的话对谢晗没有半点杀伤力，她在乎的，从来都是手里握着的权利。

所以，他倒是好奇起谢晗的反应来。

“昭宁公主说……，妾身只不过是靠着父兄的宠爱，才能作威作福，她和妾身不一样，她也不屑于和妾身去争。”

回想起谢晗那自信满满的样子，王疏影觉得自己在她面前，像极了一个跳梁小丑。

“倒是她的性子。”提及谢晗，褚渊眼底是化不开的笑意。

再看向王疏影时，又换上另一副面孔：“燕王，她交给你处置。”

“诺，多谢陛下。”褚晨颔首，心里不可谓不高兴。

反观王疏影，听到褚渊这样吩咐后，只觉心如死灰。

她和褚晨素来不对付，而今自己落到她手里，会是什么下场，她心里比谁都清楚。

“敢问陛下，妾身的父兄……”

自己什么下场已经不重要了，此时此刻她只想知道，她的父兄是不是真如章旭所说，已被斩首示众。

若真如此，那她在这世上独活也没有意义，不如下去陪他们。

若有来世，她不会再如今生一般，一眼在人群中看上褚渊，爱得无法自拔，做尽错事。

哪怕他杀了她全家，她仍想着，只要他愿意将自己留在身边，自己就原谅他了。

“他们罪有应得，若不是你偷偷跑了，你也该是被斩首示众中的一员。”褚渊语气淡漠，说完也不去看她是什么反应，转身离去。

章旭忙不迭跟上，两人却是一路无言。

沉默良久，章旭还是忍不住开口道：“王疏影说得对，昭宁公主到底是外邦公主，是无法做你的正妻的，不如你……”

章旭觑着褚渊的脸色，试探性地开口道：“在京中世家女中选一个当皇后，然后将谢晗迎来，为贵妃，如何？”

“不如何，谁说朕要让她做皇后了？”褚渊秀眉微挑，径直朝太上皇居住的宫殿走去。

“你当真不打算让她做你的皇后？那京中世家女你看上谁了，我去安排，保管妥帖！”章旭眼底闪过一抹喜色，只要褚渊没有那样的想法，那他就放心了。

“朕看太傅的小孙女同你甚是相配，不如朕即刻下旨，为你们赐婚，择日完婚，你看如何？”

褚渊也不恼，只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继续补充道：“只有妻似乎不太够，不如再赐你几个美妾，让你也享享齐人之福，朕办事，你放心，保管妥帖。”

回旋镖准确无误的扎了回来，褚渊将他方才的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了他，旋即又补充了一句：“至于卫静娴，届时让她做个贵妾，已是莫大的抬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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