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然说:“恐怕欲求血蛊的,另有其人。阴差因此萌生了取代游弋的念头,妄图一举两得。”
“没错。”游弋肯定了晏然的说法,“血灵与阴差同时围攻我,我已无力抵抗之时,突然闯进一男子。那男子收回两只血灵后又执阴差之手,生生掏出了阴差的心脏,阴差便在自己的手里化为了血灵。”
“难怪在接近工厂时,我嗅到了比之前都要浓郁得多的血腥味。原来是阴差。”季归尘恍然,不过他还有一事不解,“那男子既派遣阴差制造血灵,可他却在最后关头把阴差杀了,无疑是自绝后路啊。那时他们手头还差两个血灵才能制血蛊,为何不除掉身负重伤的你和任人宰杀的尤辛怡,反而对阴差下手呢?”
游弋同样迷惑:“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与阴差不是伙伴,与我们不是敌人。”否则他们定当是站在同一阵线,一起对付她才是。
沉思后,晏然问:“季兄你说阴差灵魂化成的血灵气味比普通人化成的血灵气味要浓郁得多。是否阴差化成的血灵,也比普通人化成的血灵要强大的多?”
季归尘答道:“那是当然的了。”忽然间他想明白了,“兴许是那人察觉到我们即将赶到,时间紧迫来不及连杀两人,所以用阴差替之。想必他的目的就是集齐血灵制血蛊,至于死的是谁,他不在乎。”
游弋也认同季归尘的说法。但晏然却隐隐觉得,他们的猜想并非事实之全部。若那不在乎孰死孰伤的神秘男子一直在工厂外监视,那么他为何不早些去帮忙阴差对付游弋?反而是等到游弋难以招架,性命攸关时,收回了血灵,又出手杀了阴差?那男子不仅不想杀游弋,并且像是在救她。
不论如何,这世上已经再也没有纠缠不休的阴差了。至于那神秘男子,只要他没有恶意,他的身份究竟是谁对他们而言并不重要。
沸沸扬扬的鬼神索命案件因再无青年死亡,加之调查没有任何突破,故而热度持续消退,渐渐变得无人问津。总之工厂一战后,大家的生活都重回正轨,恢复到了阴差作乱前的样子。
不过这个大家,不包含游弋在内。
自从晏然正式搬到诊所,当起全职员工以后,游弋的变化之大令人感叹。
黑灰色出现在游弋身上的频率越来越低就算了。这日看诊结束后,游魂登门前,她换了身白色套装,差点让前来送水的齐烟惊掉眼珠子。也不怪齐烟大惊小怪的,毕竟这是她十二年来头回看见老板露出脚踝以上的腿部部位。
齐烟从游弋的脚踝一路向上看,经过了小腿、膝盖,直到大腿过半才看到裤子边缘。两条笔直修长的大白腿,一步一步朝齐烟走进。
游弋问端着水杯低头石化的齐烟:“看什么呢?”
“看腿。”齐烟吸了吸不存在的鼻血,抬头把清水递给游弋,“打扮成这样,是要去哪?”
“没打扮,不去哪啊。”游弋说。
“那突然穿这么凉爽做什么?”虽说到了五月,天气逐渐火热。可游弋明明是个三伏天也穿长袖,生怕旁人接触到自己的主啊。
游弋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穿着无辜道,“我不过是按衣裳挂在衣橱中的顺序依次穿过来罢了。”她这把年纪了,穿成这样也觉得略害羞。可齐烟给她新备的衣服里,没几件比这条裤子的长度更长了。
好吧,衣服是齐烟给买的,也是齐烟给挂的,的确与游弋这个会行走的衣服架子无关。她接回空水杯,问游弋:“晏先生呢?”
游弋说:“在他母亲家。”
“不是昨日就回家了吗?还没回来?”
“今日吃罢晚饭就回来了。”
“哦~”齐烟意味深长的拖着长音。
“哦什么?”
“难怪特别换了身衣服。”
“哪有?”游弋嗔道。
齐烟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游弋:“之前我不想让晏先生留在诊所,是怕他对你有非分之想。如今看来,是你对他有非分之想啊。啧啧啧,我家的木头疙瘩这是要开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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