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理智反应过来之前，她的身体已经先一步行动。

原本要放在蛇岐腰间的手猛地收回，转而抓起控制台上的金属仪器，用尽全力砸向主控屏幕。

“砰”的一声巨响，仪器在防弹玻璃上弹开，连一道划痕都没留下。

云凌霄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压抑的愤怒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我要如何才能救你？”

云凌霄能感觉到她和蛇岐是不同的，她应该和那些穿白色衣裳的人身份相同，也就是刚刚他口中的‘他们’。

蛇岐原本涣散的瞳孔剧烈收缩了一下，虹膜在云凌霄注意不到的地方流转着诡异的光泽。

他咧开渗血的嘴角，露出一个带着几分玩味的笑容：“你...当真要救我？”

他的尾音微微上扬，像是在嘲弄，又像是在试探。

“废话！”当务之急管不了什么神仙妖兽的，她在这就只认识他一个，“现在我们两个才是一伙的！”

蛇岐木楞地点了点头，像是没想到云凌霄会说出这样的话。

布满青紫血管的眼皮缓慢地眨动了两下，过了许久，他才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被镇定剂抑制的蛇尾无意识地蜷缩在身后，鳞片摩擦发出细碎的声响。

“想要出去，倒是有一个办法。”他的声音愈发虚弱，云凌霄生怕他下一秒话还没说完就睡过去，“这座建筑的最底层，是武器库。”

“你是说…硬闯？”

“你若能得手，倒是可以逃出去。”蛇岐的声音一顿，带着几分轻笑道：“不过要是带着我这个累赘，你恐怕跑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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