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阿宁问他，他不敢撒谎，但又怕说了，会让她彻底厌恶自己。

一只妖而已，居然生出这么肮脏的心思，她会怎么想他？

白宁倒是有些好奇，又离得更近了一些，看着他紧抿的唇，心中居然有几分悸动。

不知道亲上去，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你喜欢我吗，小狼？”

厉怀渊自暴自弃地点了点头，他已经做好了承受白宁怒火的准备，可却没想到等来的不是她的巴掌，而是她轻柔抬起自己下巴的手。

白宁的动作让他被迫看着她的眼睛，她这是什么意思，想让他做她的情人？

她不得不承认这家伙的姿色，可比池紫闻好看多了，如果能把堂堂妖王压在身下…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

厉怀渊当然不会知道白宁此刻在想些什么，他的下巴被高高抬起，紧张得喉结上下滚动，脆弱的脖颈完全暴露在她的面前，却没有半点反抗力地任她宰割。

不知过了多久，白宁觉得今日觉醒的记忆愈发清晰起来，她才收回了手，眼中多了几分深沉。

“妖王帝君可想好了，做我的男人，可要断了那些三心二意的念头。”白宁忽然倾身上前，发丝扫过他的肩膀，带着她身上的香气。

厉怀渊的头还是晕的，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种事情只敢存在于他的幻想中。

“没，没有三心二意的念头…”

白宁有些惊讶，她还以为妖王和魔尊一样，不说佳丽三千，那也是妻妾成群，可是眼前这个…如此局促的模样，倒像是未经世事的少年郎。

她突然觉得像池紫闻那样喜怒不形于色的清冷类型，瞬间不香了。

“好，我知道了。”她忽而轻笑，却在起身的一瞬间，感受到了衣角的拉扯。

“你要走？”

厉怀渊脱口而出，随即被自己下意识失态的行径吓住。

那双金色的妖瞳骤然收缩，没想到一时慌乱间错上加错，他立刻别过头去，恨不得将这双妖瞳剜了去。

他眼尾泛起更深的绯红色，扣住白宁衣袖的指尖都微微发颤。

白宁回眸时恰见他这副模样，心尖莫名一软。

这就是传说中统一妖界的狼王吗，确定不是一只害怕被遗弃的幼兽？

她俯身在他颤抖的背上轻拍，又替他掖了掖被角，声音不自觉地放柔，"你好好养伤，我会再来看你。"

直到白宁的身影消失在降龙殿，厉怀渊都没有缓过神来，他将身体蜷缩着，脸深深埋进手心。

——

对待白宁莫名地热情，厉怀渊不敢回应，也不敢当真。

直到手下悄然靠近，在他耳边低语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