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他跟宁芳笙提过,夏瑞景此人不可靠,偏她不听,现在夏瑞景就做出这种事,多讽刺?如今就算要对夏瑞景做什么,也来不及了。
宁芳笙撩了撩眼帘,看透了他们担忧所在。款款起身,神态自若。
“没有我的准允,没人能进得宁王府。”
她侧脸掠了他们一眼,又道:“我先出去片刻,你们自己商量我离京以后的诸事。今日不会有事,且放宽心。”
说罢,人便消失在书房门口。
还没到大堂,已然听到了外面禁军的叫嚣。
“今日,这宁王府我们兄弟一定要进!”
最后一个音调消散,宁芳笙冷冷地勾了下嘴角,继续往前迈出脚步。
“哗——”
长又短的一声,宁王府的大门打开。
它的主人,穿一身月白的薄袄,眉目清冷,猝不及防地就这样出现了。
她一步一步,雍容又沉静,身形单薄,但身姿清癯挺拔,贵气逼人。
“方才那话,谁说的?”
扬起脸,宁芳笙略微抬眼,冷冷地抛出这么一句。
王府的守卫看见她,心便立即安定。冲她躬身行礼,然后走到她身后。
禁军们看着她,一言不发。
“我问,方才那话,谁说的?!”
每一停顿,字字如冰雹凛冽砸在禁军脸上。
禁军们只觉一股寒气更甚冬日北风迎面扑来,让人呼吸都变得沉重。
一时间,没有人敢说话,只有人瑟缩着往后躲。
“哦?都哑巴了?”
宁芳笙往前走,眉尾高高挑起,锐利似剑锋。
“这、这话,我们都说了……”
那禁军头子,终于说了一句话。
“那、那又如何?”
只是这一句话半点不顺畅。
“如何?”
宁芳笙一个厉眼扫过去,竟让他有种站不住脚的感觉。
“唔!”
宁芳笙手一挥,捏住了离她最近的一个禁军的咽喉。然后,“咔嚓”一声脆响,那禁军头便歪过去当即没了气息。
甩开手,随之是一具尸体倒在了地上。
冷冷地抬眼,宁芳笙笑得阴戾森寒,“都说了?那就一个一个死吧。”
禁军们身子一震,毛骨悚然。
很快,宁芳笙又以同样的手法杀死了另一个禁军,甚至那个男人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禁军人人自危,不禁后退。
宁芳笙望着他们,一步一步往前走;禁军们一步一步随之后退,每一步都似踩在他们的心尖上。
就在宁芳笙身形一晃,又抓住了一个禁军的时候,禁军忽中间忽然一阵骚动。
然后,禁军中某处让出一条路。
夏瑞景便走在那条路上,同宁芳笙对视着,越靠越近。
“太傅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