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这处死就无法进行了,萧鄂反叛已是众人皆知,而夏其瑄随他一道回西北,自是一同反叛,不受宣帝处置。
圣旨一出,京中百姓莫不嗟叹,这世间的阴差阳错竟也能在皇家发生,实在百年难遇一回!
他们感叹夏瑞景一时间从天到地地位落差的同时,更惊异于“被上天保佑”的夏瑾时,毕竟那只传中才会有的三足金乌他们今日可都亲眼看到了!神佑之子,有可能是上天选来带领夏云走向新繁盛的继承人!
类似的话沸沸扬扬,莫不煽动着人心。
晚间没一会儿,宁王府迎来了一位气势汹汹的客人——夏瑞景。
侍卫们又是没想到他会等不及通报,叫他硬闯了进去。
只是这一次,宁芳笙恰好在前院。
于是,夏瑞景进门没一会,便看见了闻声出来的宁芳笙。
她还是那副没有波澜的表情,只是在看见自己时轻轻皱了皱眉。尽管坐在轮椅上,她的背脊、姿态也都是挺拔而从容的,清冷又美得出尘。
可她并非真的出尘,对着萧瑾时、哦不,是夏瑾时,她可以费劲心思为他筹划!
那我呢?
夏瑞景看见他,充满愠色的眸子灼灼,很想大声质问她:那我呢?!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怎么能做到如此厚此薄彼?
宁芳笙见他不说话,便率先问他:“你上回答应我什么了?”
不过才是昨日的事,今日又擅闯,真的视她宁王府为无物了?
她不悦,夏瑞景更胜她百倍!
他深吸了一口气,但心间的暴躁半分不减,如丛生杂草紧紧捆缚他的心。
“我答应你什么了?老师问我,我现在倒是有一件事更想问问老师——”
他话忽的顿住,猛地向宁芳笙靠近。
宁芳笙惊觉不对,手转着木轮欲后退。却不及夏瑞景脚步速度更快,一下叫他抓住两边扶手,身子充满逼迫性地压下来。他一张脸离宁芳笙的只有三寸距离。
“来人!”宁芳笙大喊了一声。
随即对夏瑞景怒目而视,“你放肆!”
夏瑞景听言大笑,笑中尽是讥讽,“我放肆?”
“我只想问老师,为把萧瑾时从地牢中救出而设计今日一场、将除了他以外的所有人以及夏云法例玩弄于股掌之间,这感觉是不是绝妙?”
话里的尖酸刻薄像是刮骨刀一样要剖开宁芳笙。
夏瑞景想看看,这颗心里究竟有什么!
宁芳笙极度反感两人这样的姿态和情状,她冷脸侧过头:“滚开。”
这两字,正是火上浇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