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扯上萧瑾时了?
这番话宣帝根本不信,“那个沈录就是这么跟你说的?”
“是。”
“可他早上并不是这么跟朕说的!”
院判受惊,头磕地,惶恐道:“微臣不知!”
“荒唐!”
“啪——”
宣帝将御案上的笔砚扫落外在地。
院判的头垂得都要看不见了。
过了一会儿,宣帝平缓了怒气,“那沈录可曾说遇上什么变故?”
院判抖了一会儿,把沈录对他的说辞又道给宣帝听。
“说是有人惊了两位贵人的马,又遇上强人,被生生逼得从崖上坠落。”
“这……这、”
宣帝气得说不出话来,面色因愤怒而涨红。
过了会儿,只闻一声冷笑,“李渝,把那该死的沈录押进宫来!朕倒要看看,第三次他究竟是怎么个说法!”
“让皇长孙跟着院判再去沈府,看看沈执究竟是什么情况!还有,把萧世子传进宫中!”
李渝应声,“是!”
萧瑾时从小院回国公府没多久,宫里的人便也跟着到了。
萧瑾时换了一身世子常服,手里拿着个白色的巾帕。
李渝见到他时,他正掩着口鼻咳嗽。
面色虽算不得苍白,但也好不到哪里去。
李渝一惊,“世子这是怎么了?可还好?”
萧瑾时勉强笑了笑,“无碍,不知公公过来是陛下有什么事找我?”
李渝抿唇迟疑片刻,而后对萧瑾时道:“世子自己知道吗?”
“咳咳、咳咳——”
“公公这话说笑了,我能有什么事值得陛下那里留心?”
萧瑾时笑了笑,虚弱中透着平时没有的柔和。
李渝余光又打量了他一眼,但见其神色不显,像是真的不知道。
他心里轻叹一声,天知道陛下对你留心到如何地步。
“陛下召见世子与沈执沈大人有关,他府中人道他突患急症,陛下遣御医院院判去看过,院判说是不好了。”
萧瑾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脸上立刻显露出两分焦急,“竟是这样了么?沈大人的身子竟这样差?”
“敢问李公公,沈大人现在究竟如何了?”
他这样反应,证明沈录的话是真的。李渝思忖片刻,“并不知,皇长孙殿下同院判一起又去沈府了。”
“时候不早了,请世子尽快同奴进宫吧,耽搁不得。”
“好,咳咳。”
又是一阵咳嗽。
从芳篱院出去时,萧旭就站在院门不远处,也不知多久。
一见李渝跟萧瑾时,当即走上前。
眼神担忧地从萧瑾时身上扫过,而后问李渝,“见过李公公,不知宫中召见我大哥所为何时?可是我大哥他……”
言尽而意未尽。
那神情仿佛在说萧瑾时又闯了什么祸。
李渝暗中撇嘴,面上虽笑,但明显态度疏离,“二公子还是不要多问了,您问了我也不敢多说。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