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对沈执的位子感兴趣,其中自然也包括了宁芳笙。她原就在想,宣帝会让谁来代沈执。她跟宣帝都知道,此事拖不得,早定早安宁。
见过宣帝回来的路上,她又多了一件烦心事——北砀山。
这事她没忘,只是干系实在重大而牵动不得,所以干脆撇在一边。
说起来,这两件事都与萧瑾时有关系。
北砀山的人是萧旭迁走的,沈执的死也是萧瑾时的布局。
他难道就一点想法都没有么?怎么至今一点动静都无?
当夜间,萧瑾时突然而至时,宁芳笙诧异过了便直接问起这两件事。
那位被拒之窗外,一手拖着下巴,一手满含怨气地叩着窗台。
宁芳笙翻了个白眼,裹紧身上的寝衣,“快说!”
“好嘛。”
他一本正经地翻着眼白想了会,然后“哦”地出声。
“怎么?”
宁芳笙好奇,以为他原定了什么大计划。
却不料,萧瑾时双手一摊,随意道:“我没什么想法,我原意搅乱局势就好,然后顺水推舟。至于谁来一个划船,我可不想这种东西。”
“……”
宁芳笙无语,“你认真的?”
萧瑾时弯腰把头趴在窗台上,眼睛眨巴眨巴,“你看我像假的?”
“真的。”
“对嘛。”
宁芳笙差点没被噎着,瞪了他一眼。
萧瑾时厚脸皮地“嘻嘻”笑,“其实我刚说的是假的!”
他突然严肃了一张脸,连带着轮廓都显出几分生硬。
宁芳笙眼中浮现狐疑。
萧瑾时“哒哒哒”伸出一根修长的食指,眼睛映着烛光,熠熠如星辰。那食指突然一屈,然后朝宁芳笙勾了勾,充满邪恶的蛊惑。
“你靠近点我告诉你。”
宁芳笙皱眉,“你要说就这么说。”
萧瑾时不愿意,咂了下嘴,“这是隐秘,怎么能大声嚷嚷?像什么样子?”
嘴角一压,两眼下沉,显得有点凶,“快点!你要不要听!”
“听就听我的!”
宁芳笙眉梢一抬,惊讶之中还有不悦。
果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么?
她暗哼了一声,把头凑过去一些,“你说。”
说完了就让你知道厉害!
萧瑾时眼角泛着亮晶晶的笑意,他打量了一眼两个人之间能塞得下三个人的距离,故作深沉:“不行,还是太远了!”
宁芳笙忍着牙根发痒,又凑近了一丈。
“不行,还是远!”
磨了磨牙,宁芳笙“呵”笑一声,再次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
此时,她的侧脸几乎就贴在萧瑾时唇边了!
“这样呢?”
在萧瑾时开口之前,她率先咬牙。
“要是再不说,你就——”
“啵!”
脸颊上突然袭来一片温暖湿润的感觉。
宁芳笙眸子呆住,继而瞳孔骤缩。
萧瑾时站直了身子,两手捧住宁芳笙的脸,一吻不够,又亲了一下。
亲完了,他笑得眼睛都眯成两条缝。声线在颤,“骗你的!”
可见是多开心。
“碰!”
萧瑾时被一把猛力推出窗外,然后雕花窗飞快地就在他鼻尖前关上了。
“……”
啧,怎么还不能谋点私利了呢?
他一边笑一边想,还不忘去叩窗。
“扣扣!”
“滚!”
“……”
萧瑾时不信邪,又敲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