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怕被追似的直接就没了影。
宁芳笙好像察觉了什么,眼睫微垂,唇轻轻抿着。
青茗叹了一口气,然后带着一点点谴责盯着自家的主子。
不料,正被抓包了。他头还没来得及缩,直接让宁芳笙用扇子敲了一下,“什么眼神?”
“没……就觉得主子有点残忍。”
高世子的落寞连他都看出来了,也就他的主子这么无情了。
宁芳笙正好也不痛快,骂道:“嘟囔什么?你倒是好好说给我听听。”
青茗缩着头装鸵鸟。
没多久,高子寒果然重新换了一身雪青的衣裳,脸上挂着笑,什么异常的痕迹都没有。
宁芳笙看着,更加不是滋味。
只是这种无法回应的事,她也不可能给他什么不实际的遐想余地。
“你既然都说清楚了,我也不烦你,回去还有些事,先走了。”
高子寒微顿,明白她的想法,把人喊住,“唉,你这事问得虎头蛇尾的,就这么走了是怎回事。”
他笑得无奈又万分真诚,眼中不见半分异样情愫。
宁芳笙看了一眼,“你没事?”
“我能有什么事?你要是不把话说清楚再走,我才真的是要有事了。”
说着,高子寒把她又拉着坐下。不等她开口,率先问道:“那连翘是做了什么?见你这样,应当不曾害你。”
事已至此,宁芳笙也没什么能矫情的,道:“她确实不曾害我,只是一直想为我把脉。”
高子寒松了一口气,还好萧瑾时还算个人!
“那她不害你,为你诊脉治病有什么不好的。你看看你,不知道什么脸色白的能跟纸融为一体了。”
“我答应萧瑾时帮他塞人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宁芳笙眸子眯起,“他还跟你说了什么?”
高子寒不解,“还能说什么?”
跟情敌有什么好说的。哦,不对,还可以聊聊报酬什么的,毕竟萧瑾时真是比宁芳笙还大方的财主。
宁芳笙见他不知道,便不追问。只是有句话却不得不说,“你跟他走得很近?他知道了某些不能知道的事,我不打算让他活。”
宁芳笙有很多不能让人知道的事,所以高子寒也没细想,只是站在宁芳笙的角度一想,摇头道:“你应该知道,他的命不是那么好拿的。”
“要我看,他藏得比你还深,你非要和他硬拼的话,你也不见得能讨得了好。而且——”
高子寒停顿住,饶有深意道,“我不觉得他会害你。”
所以,你不一定非要他的命。
然而,宁芳笙冷漠摇头,“他必须死。”
如此坚决,毫不退步,甚至有些蛮不讲理。
高子寒无奈一笑,对此宁芳笙的态度不置可否。尽管好奇萧瑾时知道了什么,但宁芳笙不说他也不问。
两个人一时都没有再说话,静默流淌。
过了一会儿,高子寒的眉纠结在一起,“你一定要杀他?”
宁芳笙以为高子寒还想劝什么或问什么,点头不说话。
却不想,高子寒开口帮她出起了主意。
“从你们两个的情况来看,你若想以最小的代价杀他,只有一个办法。”
宁芳笙有些意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