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之后,荣王的脸上慢慢展开笑容,举起酒杯敬到萧瑾时面前,“世子大慧!得世子相助是本王之幸!”
萧瑾时也跟着轻轻抿唇一笑,仍旧站起身迎他这一杯敬酒,“王爷过誉。”
两个人留下喝了许多酒,又不轻不重说了很多话,大多是荣王问,萧瑾时答。最后不知道荣王从哪儿叫来许多清倌儿与舞姬,满院飘着女人的脂粉气。
萧瑾时应付过,从这别苑出去时身上也尽沾染了那些味道。
墨白迎他时,眉尖下意识蹙了蹙,然后悄悄地揉鼻子。
萧瑾时长眉微敛,自己也不喜欢,偏偏内裳都有味道,只能回去沐浴了。瞪了墨白一眼,冷哼一声,“这味道暂时不能消了,你不喜欢,倒是能把鼻子割了。”
墨白:“……属下不敢!”
“呵。”
两人很快回府,萧瑾时一路直奔芳篱院。
偏偏,前几天方才见过的父子俩这一下两个人都挡在了他回房的必经之路上。
三个人的脸都拉得老长。
萧旭反应过来,“呵呵”一笑,“大哥应该玩得颇尽兴。”
说着,万分做作地抬手扇了扇鼻子,“啧,也不知道这是谁带进来的脂粉气,真是浓郁得忽略不了,败坏门风!”
明明眼睛都要笑掉了,就是不指名道姓说出来。
啧,在朝堂上学得做派不错,都会指桑骂槐了。萧瑾时龇了呲牙,回道:“一般,下次带你去你应该会玩得万分尽兴。”
萧鄂太阳穴一鼓一鼓地,又是在酝酿怒火。
萧旭双手环胸,煞有介事,“不了不了,毕竟我和大哥不是一路人。”
“对啊,我都忘了。你向来什么都做不好,带着你也是败兴。”
“你——”萧旭瞬间被激怒。
“够了!”
萧鄂喘着粗气,“孽障!怨不得陛下也管不了你!”
“如今谁都不管你,我倒要看看你还能得意到几时!”
“唰”地甩袖,萧鄂转身就走了,仿佛他特意过来就是为了一句“孽障”。
要不是萧瑾时觉得耽误事,真想问问萧鄂:你会不会骂别的词?
萧旭还没走,萧瑾时瞥了他一眼,“怎么,你老子走了,你不跟着走?”
这话有些不太对劲,说得他像一条狗跟着父亲似的。萧旭想着,又是气得不轻,“你等着!”
说完走了。
说是说不过,但他们如今都在朝廷供职,他官职比萧瑾时高,想出气容易得很。甚至以后,等他做到高官,可定人生死,到时,哼!
父子俩的身影很快消失。
萧瑾时抬头环顾四周,尤其看前院时,眸色深深。
嘴角一扯,“嗤。”
进了院,便见墨离走上来,“墨莲受伤回来了。”
萧瑾时眉心微折。
被宁芳笙识破倒不稀奇,只是这么快这功而返,是不是她发生了什么?
想着,萧瑾时眼中划过紧张,“醒了没?”
“尚未,伤得很重。”
再次皱眉,然后大步往里走,“尽快把人弄醒,等她醒了告诉我。”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