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话?”
看了一眼青茗,青茗会意,高声道:“黄大人口口声声说,朝廷里只拨下五万两白银和五千斤米粮前来杭州赈灾。”
话方落,便听青年带着疑惑的声音:“五万两?还不够本世子在登仙楼吃几天酒的。”
京里都知道武安侯家结的亲是皇商,这高子寒母亲正是皇商的嫡长女,他母亲就他一个儿子,自是往死里宠的,故而挥霍成性也不奇怪。
高子寒又嘟囔了一声:“五万两听着也太寒酸了。”
正好,外头汝阳王世子回来了,看见高子寒还很惊讶。但正事耽误不得,互相道好后便说道:“卫队统领说自己不知道赈灾银有多少,其他人也都这么说。”
汝阳王有些愁,“那就只有这两人知道了?”
宁芳笙盯了高子寒一眼,高子寒便回了一个笑。
这互动……萧瑾时实在觉得刺眼万分。
“咳咳——”
高子寒清了清嗓,成功取得注目。
他继续,“王爷,说来也是巧。我出京前进了一次宫,正好听见户部尚书念叨了几句杭州的事儿。”
“更巧了,他告诉我,赈灾银一共——”
“二十万两。”
汝阳王同世子眼睛一瞪,都有些错愕。
二十万,只剩下五万!
有些人,还真的敢伸手!吃这么多也不怕有朝一日吃撑了吐出来!
显然,高子寒的关注点跟他们不一样,“虽说二十万不多,总比五万听来好多了。户部尚书跟我哭穷,这么看估计也是真穷……”
自顾自说了会,他好像才觉得哪儿不对,“黄钦差,你说五万?”
“奇了,好好的二十万怎么到你手里就只剩下了五万?”
他仍是笑的,只是眼中藏了锋利。
“张知府,”宁芳笙喊了一声,地上的人面色惨白,“本官最后问你一次,你知道的赈灾银,究竟是多少数目?”
“五万两就是五万两!”
“赈灾银究竟多少,如何能听你们信口雌黄!”
“来人!来人!”
说话的却不是张知府,黄钦差突然猛烈挣扎起来,竟是抵死不认。
“宁芳笙,你——”
在辱骂之词出口前,青羽直接一个手刀劈昏了他。
张知府面色灰败,已如死鱼。
里头清点的人也出来了,“禀诸位大人,库房里确实共白银五万两,米粮五千斤。”
宁芳笙同汝阳王对了个眼神,后者点点头,宁芳笙扬声:“将两人收押在府衙大牢!审!”
“看看那剩下的十五万两白银到底去哪儿了!”
“待处理完杭州事宜,押解归京,听候发落!”
字字掷地有声。
汝阳王的人立刻将两人压下去,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杭州府衙同京中来的卫队控制住,不许流出风声。
凡逆者立斩无赦。
青羽的剑横在师爷脖子上,师爷颤颤巍巍跪立在地,当着满府衙的人,低头喊:“但凭大人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