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不明白这“不像”是什么意思,就已经被领了下去。
萧瑾时背对着梓树,叹了一声,“唉。”
说来说去,谁能像宁芳篱?这些年陆陆续续找了百十多个女子,最多就是形上有七分小时的样子。如今见了宁芳笙,更是觉得七分相似都入不得眼。
宁芳笙——
黝黑的眸子忽地闪过几丝异光。
国公府的管家见墨离又领了女子出去,叹了口气。
果真是贪色如旧。
那女气的院名,更是提都不用提了。
过了芳篱院,便是二少爷萧旭的院子,面色倒是正了许多,寻了萧旭道少爷,公爷叫您去书房呢。”
萧旭顿了顿,放下书,抬起头问道说了是什么事?”
“未曾。”
“那我现在过去吧。”
萧旭换了常服,眸子垂着,心中总是坠坠的。
到了书房,萧鄂负手立在墙边,见他进来,率先是打量了一遍。目光如炬,看得萧旭忍不住低下了头。
“父亲。”
“跪下!”
诧异地抬起头,萧旭不明白,“父亲,这是?”
“我叫你跪下!”
绷着下颌,萧旭到底是听话地跪在他面前。
萧鄂深吸了口气,望着萧旭,“你自己做错了什么?”
萧旭脸一冷,“儿子不知,也没有做错什么。”
“你、你可知——”
萧鄂看他的倔强模样,一口气差点憋不住兜出实话来。
“你为何要推你大哥下水?你明明知道他水性不好,若是出了什么事该怎么办?!”
若是真的出了事……后果萧鄂想都不敢想。
萧旭心一沉,果真是知道了。他嘴硬,不愿意承认,梗着脖子,“父亲说错了,不是我做的。”
“你还不承认?”
萧鄂瞪起了眼,“果真是我把你宠坏了!做出这样的事情却是连承认的胆气都没有!”
萧旭抬起头,烛光照映着他的脸,晦暗不明。他嗤笑了一声,“我做错了什么?我究竟做错了什么?难不成生得晚些,就是最大的错处吗?”
他从记事起就是愤愤不平的,不论他如何出色,世子之位都稳当当得落在那一个纨绔身上,凭什么?
萧鄂愣住,扑面而来的不甘和固执让他说不出话。
小儿子有错吗?没错,那错的又是谁?
烦闷突地涌让心头,萧鄂乏得很。揉着蠢蠢作痛的额角,“我还有事,没时间跟你玩这些把戏。你自己去祠堂跪着,好好反省,不到认错,不许出来。”
“萧山,把人带下去!不许送饭!”
“是。”
这一阵动静,很快就传进了萧瑾时的耳朵里。
他早知道是萧旭做的好事,现在萧鄂的做法让他嗤之以鼻。
说到底,还不是舍不得罚宝贝儿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