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玉琼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她闭着眼轻靠在马车箱上,刚才那一正兵荒马乱中,何玉安又差点说漏了嘴,还好她当机立断一手捂住何玉安的嘴,一手推着何母,一边向顾义北说再见,一边推着母亲和弟弟上了马车。
“阿琼,说说吧,是怎么回事?那个公子是谁?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他叫你阿琼,看来你们关系很好?”
何玉琼睁开眼看向坐在正中间的何母,只见母亲面无表情地正看着她。何玉琼怕母亲多想,以为她刚从一个牢笼里挣脱出来,立马又要陷进一个新的牢笼里,连忙紧张地解释道:“母亲,你放心我不会再喜欢人了,也不会再为一个男人丧失了理智,二十岁,我发誓,二十岁以前我不会再嫁人。”
何母并不说话,只静静地看着她,何玉琼不由地心慌起来,偷偷地向弟弟眨眨眼,意思是让何玉安帮自己说说情。
何玉安接收到来自阿姐的意思,刚张嘴准备帮阿姐说情,就听见何母淡淡地说道:“玉安别插话,我要停你阿姐说。”何玉安只好闭上了嘴。
“从这里到家,有半个时辰的时间,足够你说清楚那个公子是谁,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何玉琼知道逃不掉了,只好将她与顾义北之间是如何认识,中间又发生了什么一一说了出来,只是将认识的地点换了换:“。。。。。。就是这样,我和他在醉仙楼认识,他见我投缘非要与我结拜兄弟,后来,他在无意中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知道我困在孙家苦苦挣扎,一心想帮我,这次孙文耀在雅乐诗社闹事,正好被他抓到把柄,这次将孙文耀抓了起来,又特意放出消息,逼迫孙家与我家和离,我这才从孙家那潭污泥坑中挣脱出来。”
何母心里沉了沉,继续问道:“听你的意思,这顾义北即能让周知县替他传出消息来,想必他的身份必定贵重?”
何玉琼心惊,母亲心思细腻果然一点也瞒不住她,她原想着不要过多暴露顾义北的身份,以免母亲担忧,可母亲一眼看穿,她也只好说了:“是,他家在京都,他,他负责皇宫禁卫,是掌管京都羽林卫。”
“他就是京都那个阎王顾?”何母惊呼。
何玉琼抬头看了母亲一眼,心里暗叹,母亲果然是掌管何氏家业的当家人,天南海北的消息都知道,她点了点头默认,何母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道:“你可有承诺他什么?”
何玉琼立马摇了摇头否认道:“自然没有。”
何母点了点头,拉过何玉琼一下一下地摸着她的头发,自从何玉琼嫁到孙府后,每天被孙府的人算计,后清醒过来又整日焦心如何脱离孙府,自是无心打理头发,从前那一头乌黑顺滑有光泽的头发,如今摸起来竟有些毛躁打结,何母一时心疼。
“阿琼,母亲不是让你不要嫁人,更加不会阻止你再喜欢上人,母亲是全天下最希望你幸福的人,有哪个做母亲的,愿意看见自己的孩子孤独终老,愿意看见自己的孩子绝情绝爱,母亲希望你幸福快乐,但更怕你又受伤害,咱们家是商户,地位低贱,这次的孙家,孙文耀还只是个落魄士族的后代,家里穷得都快揭不开锅了,只不过是考了一个秀才,就让你费尽心思,受尽折磨脱了一层皮才挣脱出来,像这个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