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多了,你越发成熟稳重了。”盛齐韶亲自为盛千屿斟酒。
盛千屿也没跟他客气,知道他接下来会说什么,淡淡一笑:“人都是会成长的,王兄不也一样?”
“如果你真的放下了,我自然为你高兴,不过你娶贺莜染的用意是什么?”当时贺老头一心举荐贺琴霜,是他提前托人给钱公公打了招呼,说是在一次集会上,瞧中了一位姑娘,经过调查,才知那位姑娘竟是藏于深闺,不为外人所知晓的贺家三姑娘,贺莜染。
这样的理由,盛齐韶怎么相信?
旁人或许不知他这弟弟,他却是清楚的很,一向不爱凑热闹的人,一个人跑去逛集会,怎么可能?
“能有什么用意?”盛千屿哼笑一声,兀自端起酒杯,与盛齐韶面前的杯子碰了碰,一口饮尽,眉头微微皱了皱,这酒,入口清香,也易下喉,舌尖上隐隐的辛辣味儿有些刺激。
大抵是喝惯了松子酒那种温和的淡酒,将口味都养的娇气了些。
从前与他无话不谈的人,终究是对他关闭了心门。
盛齐韶苦笑着小酌了一口,看向盛千屿的目光中,隐去了那复杂的情绪:“你想孤将那老狐狸如何办?”
“证据呈到你面前时,该怎么办就怎么办。”盛千屿放下酒盏,起身离去。
盛齐韶愣愣地盯着手中的酒盏,手指旋转着杯座,剩下的半杯琼液随着他的动作,在瓷白的杯中轻轻晃动。
正如他们俩人,已经被推向不同的方向,注定不会风平浪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