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往往存在这样两种人，一种是第一面就看对眼的，两人一拍即合，相见恨晚。

另外一种则是她跟柳苏瑶这样，如同上辈子的仇人，今生得见，似曾相识却相看两生厌。

仲春时节的夜里还有一些凉意，贺莜染背靠着床架正翻看道德经，看到最后有些走神，恍惚间她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一件事情。

灵儿在贺莜染的床头燃起安神香，今日的香味儿似乎与以往不同。

“今日换了另外一种香料吗？”贺莜染放下手中的书本，忍不住问道。

灵儿拨弄好香锥，盖上盖子，应道：“王妃真是好嗅觉，灵儿最近见您的气色好了很多，失眠多梦的症状也有所改善，未免您对安神香产生依赖性，便换了艾草。艾草有助于祛湿寒、理气血，对安神也能起到一定作用。”

“你有心了。”

“都是灵儿应该做的。”见贺莜染已经躺下，灵儿替她掖好被子后，又在房中检查了一番，这才退了出去。

过了没多久，贺莜染迷迷糊糊又听到门一开一合的声音。

“灵儿？”贺莜染不确定地唤了一声。

这个时辰会到她房里来的只有小桃儿和灵儿，但直觉此人的气息有些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