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腰身立得很直,表情十分肃然,他担心手下的人绷不住,以命令的口吻道:“我等岂是贪生怕死之辈,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绝不能从我等口中传出任何关于盛朝的消息。”
那几名士兵相视一眼后,其中一个模样俊朗的小兵走出来,道:“公子今日即使杀了黄教头也寻不到答案,不如你放了他,我们让你离开。”
贺莜染胳膊勾着黄教头的脖子,冰凉的剑反横在他脖颈的皮肤上,好似只要他敢妄动,剑就会毫不犹豫割断他的喉咙。
她一路往后退,那几名小兵谨慎小心,步步跟上。直到余光瞥到后面的小巷,贺莜染用尽全身力气将黄教头推向紧跟而来的小兵,趁他们去接黄教头的空当里,自己撒腿就向那小巷跑去。
“追!”黄教头刚一站稳,便带着手下朝小巷追去。
待他们进入小巷时,哪里还有贺莜染的身影?
贺莜染跑进小巷后,趁那几名士兵并没有追上来,便立即掐了个瞬移决回了鹤城。
而她没有发现,就在她离开后,不远处的城楼上,那双端着弓箭的手也缓缓放了下来。
北城空了城,而隔壁的鹤城好似一点察觉都没有。
杏花楼的工程已接近尾声,楼外的花灯已经点亮起来,莺歌燕舞的楼里总有几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拢着毛绒绒的披肩进进出出,不似平日里那般露骨,却另有一种别样的吸引力。
贺莜染抬脚走过去,门口的姑娘上下打量了她一番。
她此时穿了一身雪色玉带束腰锦袍,衣脚处用银线绣了一簇竹子,外披一件用白狐毛领作为修饰的浅紫色连帽大氅,不张扬,贵气中还带着一丝小俏皮。
顺着斗篷边沿往下看去,一柄其貌不扬的剑柄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