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甘心啊,这样优秀的男子,竟被一个怀着狼子野心的女子给戏耍了。
她希望他能发现自己,并且另眼相待自己。
何守义也被看押了起来,他不服气啊,直叫道:“小侯爷,宛家参予私贩铁石与我无关,您就算是钦差大人,也没资格扣押我吧,我可是桐城的守将,快放开我……”
“何守义,你的的确确和宛家走私铁石一案没多大牵扯……但是。在我需要人手时,你是怎么对我的?如果你记性不好,我可以提醒你一下……本公子其他本事没有,但是。记仇的本事一直是无人可及……”
萧湛凉嗖嗖睇了一眼过去。
何守义这才记起之前自己曾为难过他,又被那眼神一睨,心头顿时发紧,不过,他还是相当有觉悟的,立刻叫道:“那份婚书,我可以交还与您……”
眼下,他只想自保。悔不该为了一个不知廉耻的外甥女而押上自己的前程。
“什么婚书?”
云苒旁听了这么久的案情,正觉得枯躁无趣,闻得这话,一下来了精神,抬头问身边的男人,目光灼灼地猜测起来,“你该不会为借兵去刀族救我,答应人家娶那个不要脸的宛湘了吧……”
真是一猜一个准。
萧湛心里暗暗赞了一句,嘴上则淡淡道:“我是圣上派下来的钦差大人,又不是真的澜山,什么婚书?不知道……陈副将,把人带下去……”
云苒狠狠抽了一下唇角,“……”这人赖起账来竟是这般地理直气壮。
何守义顿时绝望了。
宛瑜惊怔住:他竟不是澜山,那他是谁,是谁啊?
宛平城呆了好一会儿,随即重重一叹:原来他不是澜山啊……唉,宛容果然是煞星,瞧瞧啊,一桩看似美满的婚事,竟招了两个一等一的煞星过来,直把宛家整得都要家破人亡了。
宛凝呢,她在暗暗环视宛家这气派的前厅庭院,看着母亲被押走;看着宛贤因为反抗挨了打;看着宛柔想逃,却被拎了回来。耳光直接落下;看着莲夫人护着她的小儿子宛棠,被推着往偏厅走去;看着宛湘凄凄切切望着澜山,不,这人也冒牌的;看着父亲坐在地上,一脸的手足无措;看着祖母哇哇叫着:“婆婆,您想想法子,您得想想法子啊……”
她觉得,这个家要完了,所有人的锦绣人生,因为这对冒名成亲的男女终将彻底终结。
这一刻,她想到了一句话:多行不义,必自毙——宛家在西北横行无忌这么多年。终于要土崩瓦解了。
萧湛让人把太夫人搀到正厅,而他则扶着云苒跟了过去,“宛容,跟上,你的身世之迷,趁今日,咱们得好好问一问宛太夫人……”
从头到晚一句话都没说过的宛容连忙应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