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的那件事是高二时，他们班班长组织一些同学去森林野炊的事。那个时候末语也有跟着去（他当时也挺意外的），因为抽签，他去女生组帮忙准备食物。结果弄得一团糟，害大家肚子痛。好在当时末语并没有吃到，帮他们打电话叫人，不然只怕要痛上更长一段时间。

末语笑了笑，她不会说因为那天是她和他在整个高中时期里唯一的一次静距离接触。他疼得晕晕沉沉的，把她当成了靠枕，她到现在都还记得。

“看上去很不错”末语站在餐桌边，鼻尖轻嗅，闻不出来危险的气息，应该不会有事。

方故给自己打了碗粥，放到末语对面的位置上，“卫生间的柜子里有新的牙刷毛巾，你拿出来用就可以了”

“不用麻烦了”末语连忙说，她家就隔壁，不过是走几步路的时间，用不着还拆新的。

方故抬起眼看她，“你是说你早上不用洗漱？”

“当然不是”她当即否认，“我是说我家就在隔壁，我可以回去洗漱的”

“你有钥匙？”方故问。他可记得她现在所有的东西都在蓝颜那里，除了她这个人在这之外，别无其他。

“我有备……”末语话说到一半突然想起自己上次用了备用钥匙，还没有放回去。“好像……没有”

方故扬眉点点头，拉开椅子在她对面坐下，“那去吧”

“哦”她答了声，乖乖去卫生间按着他的话去洗漱。

听到卫生间门关上的声音，方故盯着碗里的粥，嘴角扬起丝丝笑意。陶瓷白的勺子在碗里慢慢搅动，缕缕飘烟似带着某种幸福的预兆钻进他的鼻息。

末语洗漱完出来的时候，见方故已经不在餐桌边。人会去哪了呢？末语左右环顾，眼角余光瞥见方故站在阳台上听电话。

她望了眼方故的背影，正要走到餐桌，门铃声响起。

门铃声在头顶响起，她走到门口，打开门看到的不是别人，是昨晚来医院看望她的蓝颜。

蓝颜的目光从门上移开，落到末语的脸上，微微笑，提起她手中的旅行包：“我来啦”

末语笑了下，让她进来，“幸苦你了”

“小事一桩”蓝颜拎着装有末语东西的旅行包放到沙发上，她瞥见在阳台上讲电话的方故，目光突然变得有意思起来。

她移过视线落到末语身上的毛衣，一黑一白呀……

然后再是她脸上明显的神清气爽。

蓝颜的笑容变得贼了起来，搞得末语一头雾水。她后仰到末语身边，像一个贴心的闺蜜，压低声音说：“末语姐，昨晚你们是不是进行到那一步了”

“哪一”末语顿了下，瞬间红了红脸，“没有。你想到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