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教授说:“讨论完了你就不害怕了。”
吴三兵说:“陈教授,您是教物理的,怎么能和鬼魂扯上边呢?”
陈教授说:“说来话长,我在农村接受改造的时候,也耳闻目睹了一些奇怪的现象,所以也就旁门斜道的对这个问题做了一些研究。我先给你们说个故事吧。”
陈教授被下放改造的地方是华中地区的一个村庄,地处平原,却贫穷落后。与吴三兵的老家农村一样,那里农村的体制也是公社、大队、小队。公社等同于现在的乡镇,大队等同于现在的行政村,小队又叫生产队,如果大队人口多,就要分成几个小队,便于组织生产。
陈教授所在的村叫向阳大队,他在第二生产队劳动改造。
陈教授出生在城市,刚到农村时,一切都不习惯,也不会干农活。不过这里的人都挺好,并不难为陈教授,也不把他当坏人看待。
陈教授倒是认真地接受改造,每天和大伙到地里干活。他也要挣工分,不然他就只能分到一点基本口粮,根本不够吃的。年底,各生产队要进行年终分配,包括分配粮食和钱,这都是根据工分数额分配,工分越多,得到的就越多。
有一年,到年终分配的时候了,大家都很兴奋,盼望着早点分配。大家最主要的是盼望分钱,分了钱,好过年啊。
终于,有一天,早上出工的时候,生产队长说,今天下午分配,大家吃了午饭就到队里去。
那天上午是修水利工程,冬天地里没有农活,社员们,也就是村民们,就按照公社的统一部署,整修水利工程。想到下午要分配,大家就干得特别起劲。
半上午的时候,生产队长对会计说:“你别干了,到信用社去取钱吧,按照昨天商量的那个数取。”
会计答应了一声,很高兴地走了。
会计是个中年妇女,是那个年代为数不多的高中生,毕业后没考上大学,在本村找了婆家,老早结婚了,现在已经有了两个孩子。
前一天下午,村里死了一个老人,当地的风俗是第三天出殡。次日,也就是生产队分配的那天,丧家请了两个人在大队公墓挖掘坟坑。公墓的位置离村庄大约一里地,旁边是一条村路,连着好几个村庄,并且经过公社驻地,信用社就在那里。
两个人按部就班的干着,这个活通常是要干一天的。
那时候还没有推广火葬,还是用棺材下葬。经济条件好的家庭,就在挖好的坟坑里,用砖砌个匡子,就是把坟坑的底和四周用砖垒起来。这个丧家条件不太好,只是在坟坑的底部铺了一层砖,四周就没有砌砖。
半上午的时候,两个人坐下来休息,抽着旱烟,喝一点从暖壶里倒出来冒着热气的白开水。
这时,就看见会计沿着村路走了过来,走近了,对他俩说:“歇会啊?”
“嗯。歇会,抽支烟。你干啥去?”其中一个人问。
“到信用社取钱,下午不是分配吗。”会计满脸兴奋地说。
“好事啊,好事,大伙都盼了一年了,今年一个人能分多少?”那个人又问。
“要看你挣了多少工分了,反正是比去年多,今年的工分值钱。”会计说。
“哦,挺好挺好,你快去吧,别耽误了下午分配。”
会计迈着轻盈的步伐向前走去,她甚至还哼了几句当地小调。
奇怪的是,会计上午没回来,下午也没回来,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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