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天听闻挑了挑眉,不解道:“他会派人来抓我还能理解,可这又关郝仁军什么事?”
“哎,你有所不知,官官勾结,拉帮结伙,这是常态。”
老村长摇了摇头,他虽然固执,但对这些门道看得很透:“虽然小哥你不是我们射阳县人,可他董学民是在王家村脱贫致富这个事情上受到的毒打,他肯定会拽着这件事不放。”
“不但我们村的建设款要黄,他肯定还会诬陷郝县长说你是他派去的人,恐怕郝县长不但乌纱帽不保,还会沉冤入狱啊。”
竟然能如此无耻!
一听这话,吴天顿时双目一寒,拍了拍老人坚定道:“王叔,你放心,这种事绝不可能发生的。”
说罢,他直接掏出摩托罗拉,先联系水若晴要到了她爷爷水长歌的电话,然后直接打给了水长歌。
电话接通,吴天直接把这几天所见所闻长话短说,又道:“水老,言尽于此,我希望一小时内有个结果,否则的话休怪我对你儿子不客气!”
水莫言三番五次跟他较劲,若不是看在对方是水若晴亲爹的份上,吴天早就大嘴巴抽丫了!
挂了电话后,吴天见老村长一脸茫然之色,他微微一笑,扶着老人边走边道:“走,我送您去县医院。”
……
同一时间,县城宾馆内。
县长郝仁军一脸严峻,领着七八个县领导班子大步走到套房外,见大门紧闭,郝仁军直接一个箭步冲上去,用力锤门道:“董学民!你竟然私扣基层干部,殴打人民群众,你这是犯法的,快停手!”
“啊……救命……”
郝仁军敲了半天都不见有人开门,他立刻贴耳一听,听到了阵阵惨嚎声,急忙令手下一脚把门给摔了开来,顿时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只见偌大的套房客厅内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肌肉大汉,他们各个神情痛苦,双臂扭曲,连哀嚎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而客厅正中央,董学民像一条死狗般趴在地上,四肢都折成了一个诡异的角度,鲜血直冒,如此重的伤势,就算能治好,他恐怕也得在轮椅上坐一辈子了。
“郝仁军!是你!是你派人来报复我,我要在水市长那告发你!”
一看见郝仁军,已经疼的意识模糊的董学民顿时跟打了鸡血般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大吼。
郝仁军双目一凝,沉声道:“董学民,我接到群众举报,说你私自把王家村村长王栋梁囚禁了整整三天,今天下午还派人在解放路劫走了一个少年,可有此事?”
“纯属放屁!王栋梁在哪呢,少年在哪呢?你倒是找出来啊!”
董学民狰狞大叫,看向郝仁军身后的一个干部道:“快给派出所打电话,给水市长打电话,就说郝仁军雇了杀手要杀我,把我和十几个手下都打成了残废!”
几个县干部相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目光中看到了惊喜之色。
董学民被打成这个逼样,副县长肯定是做不成了,如今他还要死咬郝县长不放,明摆着是要把郝仁军一起拉下水,这一下可就直接把县长、副县长的位置都给空出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