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市长,我已经无能为力了。”
梁建斌叹了口气,脸上满是无奈之色。
对于水长歌老将军,他真的已是江郎才尽,不但如此,就连他的师父中医协会会长刘仲景老先生也是无能为力。
听到这话,水莫言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低落道:“那,我父亲还能撑多久?”
“最多半天!”
梁建斌摇了摇头,把头转向一边,不忍心看水莫言的眼睛。
医者父母心,他从医三十余载,何尝不想治好每一个病人?
然人力有时穷,有心救命,无力回天。
梁建斌话音一落,整个卧室瞬间炸了。
“什么?”
“我爷爷只有半天可活?!”
“梁老,我可是十分敬重您的,您可不能乱说话,之前给老家主开的药不是效果很好吗?难道不能再用了吗!”
望着一屋子水家人焦急的神色,梁建斌无奈道:“那些都是猛药,只能吊命,且药效会随着服用的次数增多而急剧递减,水老已经服了十七剂了,真的半点用都没有了。”
一听这话,水家众人完完全全的绝望了,很多人当即就哭了出来。
这天,要塌了!
他们的好日子,要到头了!
“咳咳……哭个屁,是老子要死,不是你们要死,一群废物!”
望着一屋子不成器的子孙,水老睁开迷茫的双眼,忍不住训斥了一句。
“爹,都这个时候了,您就别再动气了!”
看着一脸痛心疾首之色的老人,水莫言眼圈一红,忍不住开口道。
“砰!”
就在这时,卧房的门突然开了。
众人循声望去,竟是水若晴赶了回来。
“爷爷!”
水若晴满脸泪痕,不管不顾的冲开一条道路,一下子扑倒在水长歌的身旁,埋头痛哭起来。
此时此刻,没有一个人有闲心去呵斥水若晴了,水家马上就要完了,还管她什么嫡庶之分。
也许偌大的一个水家,也只有水若晴是真正在乎着水长歌吧。
“关门!”
水莫言面色铁青的吩咐了一句,立刻有一个靠门的后辈把门关上。
“若晴,昨天你不还声称要和水家决裂吗,怎么今天又跑过来了?”
水若晴哽咽着抬起头来,看着眼前这个从未给过自己一丝父爱的最熟悉的陌生人,心中的怨气彻底爆发了,一字一句道:
“我的确已和水家毫无瓜葛了,以后我叫蒋若晴,不叫水若晴,请你记住了。”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