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要是有我，就不会任由付嘉许那样羞辱我。”

司玥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季沫沫打断了。

“阿姨，您不用再说了，我已经不爱他了。”

季沫沫语气平静，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

司玥愣住了，她从没见过季沫沫如此决绝的样子。

以前，只要她稍微说几句软话，季沫沫就会心软，就会乖乖回到陈延生身边。

可这次，她却感觉季沫沫像是变了一个人，变得陌生而疏离。

“沫沫……”司玥还想再争取一下，却见季沫沫转身就要进屋。

“沫沫！”

身后突然传来一个低沉磁性的男声。

季沫沫回头，看到周霄双手插兜，姿态闲适地倚靠在她门口的门框上，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周律师，早啊。”季沫沫淡淡地打了声招呼。

周霄挑了挑眉，视线在她和司玥之间来回扫视，语气意味深长：“不早了，再晚点，我怕有些好戏就看不到了。”

季沫沫：“……”

这人还真是哪都有他！

司玥看到周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

法学界新贵周霄，她还是听说过的。

“周律师，这是我们陈家的家事，希望你不要插手。”

周霄轻笑一声，语气带着一丝嘲讽：“陈夫人，这话说得可就不对了，我和沫沫现在可是邻居，邻居之间互相照应，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他说着，走到季沫沫身边，状似亲昵地揽住她的肩膀，“你说是吧，沫沫？”

司玥看着周霄搭在季沫沫肩上的手，那只手骨节分明，一看就是常年握笔的人，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力量感。

她活了大半辈子，什么场面没见过，哪里还能不明白这两人之间的关系。

“沫沫，你……”司玥欲言又止，精致的妆容也掩盖不住她脸上的震惊，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失望。

季沫沫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一步，不着痕迹地避开了周霄的手。

“阿姨，我和周律师只是邻居，您别误会。”

“邻居？”周霄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沫沫，你这就见外了，咱们可是每天一起吃晚饭，一起上下班的‘好邻居’啊。”

他故意加重了“好邻居”三个字，语气里带着一丝调侃，却也暗藏着警告的意味。

季沫沫暗暗翻了个白眼，这人还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司玥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她活了大半辈子，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自然听得出来周霄话里的意思。

“周律师，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也知道沫沫和延生之间的情谊，我希望你不要……”

“阿姨，您多虑了。”季沫沫打断了她的话，语气平静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

“我和陈延生已经结束了，我现在只想好好工作，好好生活。”

“沫沫，阿姨知道你还在生延生的气......”

司玥还想再争取一下，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儿子和心爱的女孩就这样错过了。

“阿姨，您不用再说了。”季沫沫深吸一口气，语气里带着一丝疲惫。

“感情的事，勉强不来，我已经不爱他了。”

“不爱了……”司玥喃喃地重复着这三个字，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语。

她一直以为，季沫沫对陈延生的爱是那样热烈而纯粹。

为了陈延生，她可以放弃一切，甚至可以不要尊严。

可现在，这个曾经为了陈延生奋不顾身的女孩，却亲口说出“不爱了”这三个字。

司玥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击了一下，一阵酸涩和苦楚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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