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萩本就胃浅,这一而再再而三的场景和气味刺/激着她,她只觉得嘴里一酸,一阵干呕控制不住袭来。
“二位来了?”屈燕燕从石室连着的另一个房间出来,手里端着一碗米粥放在一名等着吃饭的女子身边,道:“二位这一路走来可是有很多的疑惑?”
司炎修蹙眉,没有吭声。
屈燕燕深吸一口气,开始讲述她的经历:“我出生在一个普通家庭,母亲生我的时候难产,好不容易救回来,结果是无法再生育,身体也不好,这导致我母亲因为此事一直都在闹脾气,父亲看似懦弱实则一直都在谦让母亲。
那时候家里穷,生活都是靠着上山采药卖药勉强温饱,可我依旧觉得开心,毕竟再穷我们一家人在一起都是幸福的,哪怕母亲并不是我认为那般的喜爱我。
直到十年前,我得了一场病,需要花费很多的银子,虽然父母并不是很想救下我,可是我是家里唯一的血脉继承,至此我父亲屈方州在决定救我的时候,认识了洪睿文和谭蓉!”
屈燕燕说到这两人名字的时候,似乎真的是恨透了,眼底凶光赤/裸。
“之后呢,你的病好了?”凌子萩问道。
屈燕燕点头:“好了,父亲靠着贩卖阿芙/蓉挣得盆满钵满,我的病不单单是好了,而且家里还开了一个大药材铺子。
可是说是药材铺子,只有我知道,它不过是帮衬洪睿文和谭蓉这对狗男女流通阿芙/蓉的一个渠道。”
“或许在别人眼里阿芙/蓉不过是治疗疼痛的一味药材,可是我知道圣人为何严禁它们,你们是没有看到那些来我们药铺求阿芙/蓉的百姓,一个个如同行尸走肉,为喝下一点点这个东西,都能不惜背叛家人,卖掉他们的亲生骨肉!”屈燕燕继续说着,似乎想起儿时的事情,眼底突然变得伤感和难过。
“那你是怎么在这里的?”凌子萩又问。
“既然二位是大理寺的人定然知道九年前洪睿文已经死了的事情吧?”屈燕燕反问。
凌子萩点头。
“我以为他死了,我家就可以解脱了,虽然只是短短卖了一年,但是那些钱够我们家半辈子不愁了,可谁知,我阿爹有次去雁口县卖药,竟然迷恋上了贵喜院的妓子乐秦,为了她,他把家里的钱全花在这个女人身上。
为此我母亲不止一次和他争吵,而他就像是疯魔了般,第一次反抗我母亲。
为了弄钱,我父亲再次走上贩卖阿芙/蓉的路,也正是因为此他再次碰到侥幸逃到雁口县的谭蓉!”
屈燕燕说着,眼底尽数都是绝望。
凌子萩知道,如果屈方州再次碰上谭蓉,定然会被她操控。
果然,屈燕燕继续道:“不过是短短一年,谭蓉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她不知道用什么法子在荆州控制了我阿爹和阿娘,至此我阿爹和阿娘对她唯命是从不说,甚至还把贩卖阿芙/蓉的大部分钱给了她。
我曾经小不懂事,只想着如果就这样过下去,等我及笄了找个人家嫁了就可以脱离这里,可是在我十岁的时候,我被阿爹送到了谭府。”
凌子萩和司炎修对望一眼,白彦查的没错,只是谭家把屈燕燕藏了起来,他们找不到罢了。
“屈方州把你送来谭府,做什么?”凌子萩问着,眸光望着一屋子的孕妇,心里有了更可怕的推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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