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萩思索片刻,开始叙述:“起初我也是不确定的,直到我又去曾勇家附近,打听到,曾勇家是两年前才到林州落的户,但是看房子的构建足有三十余年的样子,若果真的是房子的问题,那么不可能这三十余年只有曾勇这一件离奇的事情发生。”
司炎修点头,这点他也想到了,这也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紧接着,我还打听到一件事儿。”凌子萩扬眉,嘴角勾起一副略显炫耀的样子,嵌在脸颊的酒窝显得她有几分俏皮、可爱。
司炎修顿足转身,黑色的瞳孔倒映出女子纯真面容,道:“什么?”
“曾勇家搬来的时候,家具是新换过的,我也找了灶柜和桌椅,直到我在衣柜里发现了暗格。”
说着,凌子萩把从柜子里内暗格找到的长命锁呈于掌心。
“暗格?”司炎修瞥了眼长命锁,心里瞬间明白曾勇是如何消失的。
曾勇的父母把曾勇一个人留在房间里的时候,那凶手就已经隐藏在曾勇家了,待这对夫妻锁好门窗出去营生,便把床上还在玩耍的曾勇拖到柜子里。
曾勇的母亲回家取东西,发现孩子竟然不见了,紧张之余定然会叫外面的丈夫进来,利用这个空挡,凶手从柜子里钻出带着曾勇离开是绝对有可能的。
“所以你这么晚回去真的是去了曾勇家?”
“那当然!”凌子萩朱唇微微翘起,继续道:“我可不是某个大闲人,去灯船里没干好事儿。”
说罢,她抿起薄唇,快走几步直奔透着烛火的林州驿站。
司炎修双手背后,没有追上去,只是望着她的背影,嘴角勾起点点弧度。
林州的清晨空气格外干净、清爽。
凌子萩昨晚难得睡了场好觉,没有梦魇,温度也适宜。
此刻她随着司炎修从马车上下来,望着面前的知州府,听着旁边一个劲打着官腔不厌其烦的男人,眼神中透露着几分散漫。
“司大人昨个晚上怎么先行离开,下官出去办了些事情,您竟然就不在了?”
司炎修淡淡瞥了石茂一眼,见他脸上挂着一副茫然不绝的神态,回道:“昨个醒来的时候,身上的银子没了,见屋内没人,便认为是宴席已然结束,故而本官就先下了灯船。”
“啊?这...怎么会这样?那大人身上丢了多少银子?”石茂一听,一脸震惊。
“不多,除了这玉扳指在身上,这腰间玉佩和几枚金锭子都没了,大约值个百余两吧。”
“百...百余两?”石茂听得瞪大双眼,道:“这...大人您出门带这么多银子做什么,您放心下官定把这梨落跟您抓回来。”
“不必了,风尘女子之所以流落风尘定然是迫不得已的,只当本官接济了。”说罢,司炎修瞥了眼站在身边,眸光一直盯着知州府外大树上落着麻雀的凌子萩,轻咳一声,转身进了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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