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悠被磨得好生不舒服,“你好讨厌!”
“不许。”重咬了明悠唇瓣的谢安,不许她讨厌,哪怕是嘴上说说而已。
力道不轻,明悠好疼,“哪有你这样的!你就不能干脆点?你怂什么,我都不怂。”
“我怂,我没你勇敢,我的长公主殿下,你真美。”谢安抚着那娇肿的唇,桃似的腮,盈盈如秋水的美眸,只觉得无一处不是心头好,好生喜欢。
那一句“我的长公主殿下”,也莫名戳到了明悠,叫她心一紧,主动凑近去咬住那作乱了许久的嘴,一指轻勾上他颈间的喉结,轻摩慢勾,很是撩人……
谢安咽了次唾液,就握紧她的手指,不许她再勾下去,声音也恢复至方才的喑哑,“再等等。”
“不要~”
“乖。”
谢安把人团紧了,不叫她作乱,他也不动,至情褪去,他才把人抱到一旁坐下来,手还揽着她的细腰,让她分腿而坐在自己的腿上。
明悠身上提不起劲来的往他怀里依偎着,又有些困倦了,已经不由自主的打起了哈欠。
“睡吧。”抚着她软背的谢安,没有再说其他的意思。
明悠撑着困出生理性泪花的眼,抱紧他肩背,“有点舍不得睡。”
谢安动作微滞,转而沉桑哄道,“来日方长,还会有许多这样的时日,不必贪恋一时。”
“也是。”明悠真的很困了,伤后的她,困意一上来,总是很难抵抗,转眼就睡沉了。
谢安却是真的没有睡意,一直这么抱着她,至启明星动,鸡都打鸣了,他才起了身。
他劝明悠不必贪恋这一时半会,他自己却是半时刹那都舍不得把人松开,却又不得不松。
于是站在床头时,他又凝望了许久,直到适风提醒他,谢母醒了!他才不得不翻窗离开。
抱着剑靠在廊下的小桃,打了个哈欠,实在不懂两位主子怎么才分开,就又要见面,恨不得黏成一个人似的……
“哈——”
又打了个哈欠的小桃,就有这么站眯了一会。
回去的谢安却是刚穿戴好,长恒就叩门而入了。
“主子,京中来了传旨的公公,昨夜歇在了知府衙门。”
谢安并不意外,“谁来传的旨?”
“张太保手下的一个干儿子。”
谢安就有数了,“把族里的事务安排好,准备回京。”
长恒了然,京中不管来了什么旨意,回京都是必然的了。
谢安头一次生出对谢家老宅的不舍,对会稽、绍兴府的不舍来。
在这里,他的母亲死里逃生,再次回到了他身边;
在这里,他们一家团圆,度过了最安静、温馨的时日;
在这里,他尝到了世间最甜的滋味,浸掉了人生所有的酸苦咸辣。
于是他想,会稽谢氏的确该长长久久,万世永存,他甚至想刻碑以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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