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悠怔住,方才明白,分别时,谢母还算轻松的神态,不是强行克制着哀伤,是谢安给了保证。
“怎不说话,感动了?”直身而坐着的谢安,借着捻起一块点心塞进明悠嘴里的动作,轻抚了下她的脸,又朝她额心轻轻一拍,“回神了。”
明悠捂住额头,目光复杂,“陛下同意你涉险?”
大明的文曲星,价值之高!甚至在武曲星之上。
皇帝分明用得正欢,就不怕他跟她去后,回不来?
“不同意也得同意,何况未必不同意。”谢安提醒道,“还记得你给我的那只鸳鸯酒壶否?”
“怎么?”明悠自然记得,还因为他失了踪迹,一直没机会问。
谢安便把老董查到的结果,一一说来,听得明悠眼皮发颤,“陛下给你喝的不成?”
“八成不是,两成是睁只眼闭只眼。”谢安偏向于认定皇帝并不知情。
但无论知否,他都不该再呆在京城,置身于皇帝跟前,正好与他的计划不谋而合。
明悠决议和亲时,他就决定陪她蹚这一趟,那时还没找到对她说的借口,正好出了这事。
“不怕我因此和亲不成?”明悠觉得不可思议!她那时已是内定的和亲人选了,不是么?
“又不是一辈子不还朝,也许待你荣归,就是给你、我赐婚之时。”谢安挑明。
明悠眼皮再颤,“那你给我的东西,岂不是废纸一张?”
“不会,他赐不成的。”谢安开玩笑似的说道,“真要赐了,你拿出来,我就没命了,也赐不成。”
“我有那么歹毒?”明悠无语反问。
谢安却意味深长道,“真到那一步,你难道会舍不得?”
明悠心下了然,“你这辈子又没对我坏事做绝,不至于。”
她上辈子下得了手,那还不是他自己作的!现在竟好意思来内涵她?
谢安听出了她的不爽,却缓缓说道:“真要到了那一步,你还是拿出来,我答应过你的,会赔你一命,如此之赔,也算赔了。”
明悠:“……那我怎么向娘交代?”
只是无法向娘交代啊,谢安压着失意,笑了,“不至于到那一步。”
“我想也是,不然你也白比人多活了一辈子。”明悠坦然道,“实在不行,我就避在瓦剌至当今故去,我再回,那密旨也就有用武之地了。”
“嗯。”谢安颔首,“说说吧,我不在京城这些日子,你闹腾了什么?”
“不是我闹腾,是太子。”明悠没瞒着的说起那茬,同时不着痕迹的观察着谢安的神色。
拥有野兽般敏锐直觉的谢安,却在她见面时的第一问里,就被警醒了!端得是半丝不漏!
末了,他才幽幽说道,“我说我那怎子怎那般不安呢,火急火燎的给适雨传了令,却还是没赶上,得亏天师喜欢没事瞎蹦跶,撞那庄子里去了,挺巧?”
被动解释,不如主动挑事!
明悠果然心头一跳,面上却也不动声色的笑言,“是挺巧。”
要隐去玉蝶,就只能把“锅”甩开张天师。
不过,她也是攻心小能手,“你那阵子无缘无故就不安?对我的事,直觉这么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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