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肖敲门进来,找沈聿淙谈话。
周叙白礼貌退出房间。
付暖煲了点汤,想给沈聿淙送点。
这段时间的沈聿淙是什么状况,付暖都看在眼里。
连她都有点心疼沈聿淙了。
这才是真爱。
是她可望而不可求的真爱。
只是她端着鸡汤过来时,撞上的却是在门外抽烟的周叙白。
付暖转身就走,不想和周叙白有半点牵扯。
可周叙白眼尖看见她了。
他摁灭烟头出声叫她,“付暖,你站住。”
他不开口还好,一开口,付暖溜得更快了。
看着迅速消失在自己视线里的身影,周叙白都气笑了。
自打来了x洲,付暖就变了。
最初他忙着帮周叙白找姜至,也没留意。
前天他生病发烧,以为付暖会照顾照顾他。
结果这小白眼狼压根就没出现。
哪怕他们就住相邻的两间房,她也没来看过他。
周叙白气不过,夜里去敲付暖的门。
付暖愣是不开门,隔着门让他生病了就去找医生治病,找她有什么用?
铁石心肠得很。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呢?
周叙白仔细复盘了一下。
似乎是从徐越之出现之后,她就这样了。
付暖把鸡汤重新煨上后,就靠在岛台盯着外面的风景走神。
以至于周叙白出现也未察觉。
当男人的身影将她笼罩时,付暖本能想要跑路。
周叙白早就预料到她会逃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人强势的抵在他和岛台之间。
大腿强势插入她的双腿间,控制着她,禁锢着她。
付暖气得脸色涨红,“你放开我!”
“为什么躲着我?”周叙白充耳不闻,只问自己关心的问题。
甚至是一副质问的语气。
付暖讨厌透了这样的周叙白,语气自然也好不到哪儿去,“你觉得呢?”
周叙白眯眼,“因为徐越之?”
他一下就猜中,还是让付暖心脏狠狠尖锐的痛了一下。
原来他都知道。
他什么都知道!
她鼻腔一胀,喉头发酸。
周叙白却是一副蛮不在乎的语气,“别吃这种没有意义的醋,你和她又不能相提并论。”
那一刻付暖很想笑。
原来人在无语的时候,真的会想笑。
原来她在他眼里,不过尔尔。
原来她不配合徐越之相提并论!
是啊,她算什么东西呢?
一个连父亲都不要的拖油瓶而已!
拿什么去和徐越之这样出身名门的千金相提并论呢?
她在这一刻失去了所有手段和力气。
不再挣扎,也放弃挣扎。
周叙白却以为她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不跟自己闹了,心里松懈下来。
低下头,将额头抵在她的肩窝里。
肌肤相亲。
他轻轻喟叹,多日的疲惫似在这一刻得到了抚慰。
他说,“晚上别锁门。”
付暖无声的扯了扯唇角,在周叙白看不见的地方,悲戚的笑。
……
李肖是来提醒沈聿淙的,院里给的期限还有三天。
如果这三天内还是没能找到沈总工想要找的人,他必须得按照规矩把人带回院里报道。
这是他的职责和任务。
他知道沈聿淙不会答应,所以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希望沈聿淙能理解他的难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