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是斗魔，”肖明毫不犹豫的回道，“虽然你的初衷没错，但你的方法有问题，不应该用杀人的方式去救人。”

“那依你所见应该如何呢？”轩辕羽赫追问一句，似乎对肖明的想法很感兴趣。

“你只是需要人手去剿灭魔虫一族，为什么一定要用尸奴呢？”肖明反问道，“以你在斗神大陆的号召力，只要一句话，会有无数的高手跟着你出生入死。”

“你知道这件事需要多少人吗？”轩辕羽赫笑了笑，眼中不易察觉的闪过一抹苦涩，“想要达到巅峰斗神的境界没那么容易，数十万年来，我也只找到不足千名，只有制成尸奴才能保存这些力量。”

“我还是不懂，你为什么要如此执着于尸奴？”肖明皱了皱眉，“你的身体早就灰飞烟灭了，但你还存在，为什么不把这功法交给那些巅峰斗神呢？那样他们不是也能活下来了吗？”

“活下来？”轩辕羽赫苦笑一声，神情悲凉的看着自己的双手，“你觉得我这个样子是活下来了吗？或者你觉得死灵是活人吗？”

“你什么意思？”肖明心中一动，突然有了个模糊的感觉，好像他之前认定的某件事，并非他想象的那样……

“当年击退魔虫族之后，我就直接带人杀到了它们的老巢，”轩辕羽赫两眼出神的看着远方说道，“几十个巅峰斗神，最后只有我一个人活着回来了，又或者说……是活着逃出来了。”

“然后呢？”肖明追问一句示意自己在听。

“我出来了，但也受了重伤，用斗气压制伤势也只坚持几天，也是在那几天，我创出了那两部功法。”轩辕羽赫回忆道。

至于是哪两部功法，轩辕羽赫没说，肖明也没有细问，他知道对方说的是《苍穹之眼》和《通灵之眼》。

“你知道用斗气把自己的灵魂抽离体外是什么感觉吗？”轩辕羽赫突然看向肖明，回忆时的眼神简直让他不寒而栗！

“可就算忍过那个阶段，也只是痛苦的开始而已，”轩辕羽赫继续道，“你体内有龙魂，他们应该也有类似的经历，用自己仅剩的力量维持灵魂不散，每一天都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看到第二天的太阳。”

“我懂……”肖明点了点头，轩辕羽赫立刻摆手让他不要说话。

“只要能保持灵魂万年不灭，我就会将这功法传给世人，”轩辕羽赫眼中透出狂热，但马上就被失落取代，“可我只坚持了六千年，不得已之下，我只能将自己的灵魂封印，只有这样才能保证存活下来。”

“封印？”肖明闻言一愣，“你是说……最开始的时候，是你主动将自已封印的？”

“我不惜一切代价想让自己存在的时间够长，以为这样就能招募到足够的高手，”轩辕羽赫说着，眼中的失落又变成愤恨，“五十年后，我破封而出，结果却让我如此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