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哪儿了？”何楚寻倚在水球壁上有气无力的问道，他的体力还没有完全恢复，水球密闭的环境又让他开始缺氧，情况已经不容乐观。

“具体不知道，应该快到底了。”王龙向剩下扫了一眼后回道，在肖明的光线照耀下，隐约能看到水底地面的反光。

“实在太奇怪了，肖明能憋气多长时间？现在竟然还没被淹死？”何楚寻本来只是想随便找个话题让自己精神一点，可话刚出口就真的感觉不对劲了。

正常人憋气的时间基本都是几分钟，另有些天赋异禀的人，经过训练可以坚持更长时间，不过也只是少数，而且这里是水下，水对身体的压力对憋气的时间不容小觑。

而修炼者在斗气的帮助下，憋气的时间会有所延长，但即便是斗神最多也只有一个时辰左右，超过这个时间，身体就会产生不可逆的损伤，除非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否则没人能打破这个限制。

但现在肖明已经沉在水里一个多时辰，却没有任何活动的迹象，难道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溺亡了？

“确实很奇怪，但是肖明没事，”王龙笃定回道，“人在溺亡的时候会吐出大量气泡，他始终没有动静，确实一直在憋气。”

“这倒也是，”何楚寻恍然大悟的点点头，悬在嗓子眼儿的心也放了回去。

不管是不是诚心寻死，正常人溺亡的时候都会下意识挣扎，回想过去的一个多时辰，肖明除了下沉之外，的确没有其他的动静。

所以要么是肖明不正常，没有本能的求生欲望；要么就是他天赋异禀，真的硬憋了一个多时辰……

两人说话的时候，缓缓下沉的火球终于一滞，王龙看在眼里心中一动，“终于到底了！”

落到水底之后，没有支撑的肖明缓缓躺倒，水流激起一片泥沙，四周的实现顿时受阻，只有火光依旧稳定，可以证明他还没有什么新的情况发生。

因为担心会被波及，王龙只能控制着水球悬在肖明上方十余步的位置，静静看着身下的情况。

不多时，水球的内壁已经有些温热，何楚寻甩了甩脑袋让自己保持清醒，感觉到水球的温度之后，顿时一脸喜忧参半的表情。

喜的是水温升高，表示肖明的情况还算稳定，忧的是再继续烧下去，天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不知不觉间，双方又对峙了近半个时辰，何楚寻放下的心再次提了起来，就算肖明再怎么天赋异禀，这么长时间也有些过分了！

“不对劲了吧？这么长时间是个人都淹死了！”何楚寻有气无力的开口，却发现王龙并没有回应，睁眼看去，对方正脸色铁青的看着水底！

“怎么了？”何楚寻突然生出不好的预感，连忙顺着王龙的视线看去，搅起的泥沙已经落下，肖明身上的五色火焰正在渐渐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