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凌漠尘语气古怪的回道，“什么封印阵？这里不是传送阵吗？”

“算了，这里没有外人，我就直说了吧，”肖明叹气开口道，“这里的光线昏暗看不清高度，可你下来的时候并没有任何惊讶或者犹豫。”

“这证明你知道这个空间的存在，甚至可能来过一次，否则不会对高度这么熟悉。”肖明沉声分析道，说话的同时，还借着微光观察凌漠尘的表情，一旦发现不对，他马上就会躲到无剑身后。

“我眼神好不行啊？”凌漠尘表情僵硬的辩解一句，那段回忆他实在不想重新记起！

“可以，”肖明点点头，话锋一转继续说道，“据我所知，你少年时期修炼的时候出了问题，经过救治之后便一直保持着当时的面貌，对吧？”

“这有什么问题吗？”

“这个过程没有问题，但是……”肖明说着，抬手从地上抠出一块碎石，“这封印阵被毁的时间，和你修炼出岔子的时间相仿，而这封印阵里的东西，是永生不灭的……”

“怎么可能有那种东西！别闹了！”凌漠尘干笑两声，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但闪烁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他心中的慌乱。

“那好，我有最后一个办法，”肖明扔掉碎石点了点头，“先说好，我们还是信任你的，如果你也相信自己，那就把实话说出来吧。”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凌漠尘心里挣扎片刻，最终还是决定死不承认，身形一动便要冲天而起，却瞬间出现数十道剑影，将他的去路堵了个结结实实！

“我不想和你动手，但事关重大，希望你不要见怪！”无剑表情复杂的开口，前一秒他还怀疑是不是肖明猜错了，但现在看到凌漠尘的反应，即使他再不愿意承认，也不得不选择相信！

“还是不想说吗？”肖明轻问一声，等了几秒黑暗中的凌漠尘也没有回应，只好缓缓闭眼长叹口气，手掐斗印断喝一声，“火眼金睛！开！”

喝声未落，肖明经脉中凭空生出一丝丝淡青色的斗气，沿着经脉向紧闭的双眼汇聚而去！

待肖明再度睁眼时，瞳孔已经变成了金黄的颜色，眼眶四周隐隐燃着橘红色的火苗，眼中看到的世界也发生不小的变化！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游离的驳杂斗气，虽然封印阵被毁，但这个空间因为常年无人进入，驳杂斗气及其丰富，接着肖明微微偏头，金色的瞳孔转向凌漠尘……

此时的凌漠尘在肖明眼中已经没有肉体，入眼便是坚韧的经脉，通过后天的努力，竟然也是十二脉皆开，精纯的先天斗气在经脉中游走，其中还夹杂着一丝丝漆黑的魔气！

“怎么样？”无剑看到肖明眼睛的异样，等了片刻后才出言问道，“封印阵里的东西是他拿走的吗？”

“他不只是把东西拿走了，”肖明语气复杂的回了一句，双眼一闭一睁已经恢复正常，“他已经把那件东西融合了……”

“这么多年了，终究还是没瞒住，”凌漠尘苦笑一声，也不顾地上的灰尘就一屁股坐了下去，“把剑影收了吧，我不会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