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要这样吗？”肖明笑了笑，将自己掌握的信息如初家珍的抖了出来：“赵家和李家，各剩一名后人，分别是云裳阁掌柜何云裳，还有醉刀李二虎。”

“王家的后人我也见过一个，你不像是王家人，”肖明歪头打量着无剑：“所以，你只能是张家人！”

“看来你确实经历了不少，”无剑点了点头：“很久之前，我确实是张家人。”

“你是不是有病？”肖明突然很不客气的问了一句，空气突然沉寂，洛寒烟满脸惊讶的回头看了过来，就连无剑都愣了一下，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你是不是有病？”肖明又问了一句，不等无剑做出反应，洛寒烟已经双掌并举暴冲而来：“小子！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谁说话！”

“寒烟！”无剑断喝一声，止住洛寒烟的动作之后，才面色复杂的看向肖明：“何出此言？”

“既然你是张家人，那就是药神前辈留下来帮我的，”肖明愤愤道：“那你干嘛还逼着我修炼？我知道应该尽快提升修为，但三个月不到斗帝你就要杀我，你自己说你是不是有病？”

“原来是因为这个，”无剑哑然失笑，片刻后又恢复了之前那漠然的神情：“我想你误会了一件事，我们四支后裔的共同任务，是帮助那个可以完成计划的人，那个人可不一定是你。”

闻听此言，肖明先是一愣，反应过来的时候，突然感觉先前掌握的主动权只是他自己的幻觉！

“我从什么时候开始觉得自己是天选之人？”肖明扪心自问：“发现全脉天开的时候？融合九龙精魄的时候？还是见到王思淼的时候？”

到了现在，肖明突然想起了一些被忽视的细节，只要和这个计划有关的人，所有人等的都是满足条件的人，虽然那个条件很苛刻，但确实没说那个人“必须叫肖明”！

“知道了吗？”无剑的声音冷冷响起：“我们帮助你，是因为你满足我们的条件，如果有一天发现你不适合这个计划，我们可以随时将其终止，然后等待下一个人。”

“可是……”肖明心中生出一丝慌乱，就连声音都有些颤抖：“我融合了九龙精魄啊，其中还有混沌之地，如果我死了，混沌之地就会消失啊！”

“没错，”无剑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情感：“这个计划已经持续了数千年，如果你不出现，可能还会持续数千甚至数万年，在这么长的时间里，难免有些东西会损失，所以我们已经做好了应付各种情况的准备。”

无剑冰冷的声音，仿佛利剑一般刺进肖明心底深处，之前构建的认识瞬间崩塌，整个身体都在微微颤抖！

一时间，石室里异常的沉默，只有肖明紧咬的牙关，时不时发出一阵“咔咔”的轻响……

“你也不需要灰心，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你还是符合要求的，”无剑说着，已经站起身来向着那棵树走去：“所以我们还是先把该做的事做好，过来吧，看看你有没有资格继承这天神族的龙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