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知道，后来呢？”肖明追问道，何楚寻说的，就是他失去意识之前最后的记忆，接下来才是他想知道的部分。

“后来灭杀阵就启动了啊！”何楚寻回了一句，突然发现有些不恰当：“灭杀阵确实启动了，那种毁灭的气息我绝对不会认错，就连那只虫子都被吓跑了。”

还没等肖明说话，何楚寻又继续道：“可是灭杀阵刚刚启动，你那边就爆开一团黑气，接着我看见一道金光从天而降，再然后那黑气就不见了，阵图是从那时候开始崩溃的。”

“你说的这些事，大概用了多少时间？”肖明思索片刻后问道：“就是从灭杀阵启动，到阵图崩溃，一共有多长时间？”

“我不知道啊……”何楚寻下意识回了一句，但还是仔细回想了一下，随后语气有些迟疑的回道：“应该是两三个呼吸吧，我没计时，但是那段时间很短。”

“两三个呼吸……”肖明嘀咕一声，之前他在一个奇怪的空间里恢复了片刻意识，当时差不多也是两三个呼吸的时间！

听了何楚寻的讲述，再联系到自己身上的变化，肖明大概可以猜到那个奇怪的空间是哪儿了！

“好奇怪啊，”何楚寻嘀咕一声，眼神狐疑的向四周看了看：“虽然阵图崩溃了，但是好像没有什么变化啊……”

“不奇怪，”肖明嘴角一勾，眼神玩味的看向何楚寻：“虽然阵图被毁了，但这又不是那个封印阵，肯定不会有变化啊。”

“这里不是封印阵？”何楚寻一脸惊讶：“怎么可能？这几千年来，我指引那么多何家子弟来此灌注斗气，如果这里不是封印阵，那真正的封印不是早就崩溃了吗？”

“我只是说这不是封印阵而已，”肖明耸了耸肩，嘴角也渐渐勾起：“但是，我没说这里跟封印阵没有关系啊。”

“什么意思啊？”何楚寻疑惑的眨了眨眼：“不是封印阵，又跟封印阵有关系，你说的我怎么有点听不懂了？”

“别谦虚了，你明明很清楚啊，何楚寻……”肖明突然一顿，眼珠一转，语气古怪的继续道：“或者，我应该叫你界灵？”

闻听此言，何楚寻先是一愣，随后苦笑一声，脸上的疑惑和慌乱一扫而空：“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刚才，”肖明耸肩答道：“不过现在回想一下，其实我应该更早就发现的。”

“没错，”何楚寻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接着又是一声苦笑：“这是我第一次骗人，看来还是经验不足啊！”

“这倒是无所谓，”肖明语气轻松，但盯着何楚寻的眼神却极为凝重：“说说吧，到底为什么要骗我，或者说，为什么要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