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氏慌张开口:“没、没这回事,我只是觉得瑶儿说的也不无道理,那徐宴安毕竟是个商人,他说的话不能全信,你要是真的把东西要回来那岂不是着了他的道?”
孟瑶儿没想到,在孟氏眼中最重要的竟然是那些珠宝,而非是自己。
或许是觉得刚才说的有些直白了,孟氏又补了一句,“更是不能把瑶儿送回去,我知道你这些日子和她相处的不错,现在生气也只是一时懊恼,往后身边还是需要个体己人的,就让她留在这改过自新吧。”
“不必了,我喜欢清净,她闹了这些日子着实让我厌烦,不如回去。”
孟瑶儿泪如雨下:“大表哥分明是喜欢的,之前姜颜这样的时候你就喜欢的不得了,我前几日哄你开心的时候你明显对我态度有好转,你就是嫌弃我被徐宴安抛弃了,所以你也不想要我是不是?”
白霜明眯眼看她,眼里的杀气在黑夜中格外骇人。
“你也配和颜儿相比!”
“我如何比不得!大表哥满心满眼只有那个善妒女,但她已经死了,我出身比她高家教比她好!我还有才女的美名,是她一辈子都赶不上的!”
“住口!来人!”
白霜明怒不可遏:“把她拉下去,明天一早遣送回原籍!”
“我不走!姑母!要么咱俩一起留在这,要么谁也别想好过!”
孟氏心里咯噔一声,赶快拉住白霜明说。
“霜明你就看在我身体不好的份上,再容瑶儿多陪我几天行不行?”
见他没有松动,孟氏直接使出杀手锏:“当年我嫁给你爹的时候侯府正好是最不景气的日子,就连聘礼都是减半的,我嫁进门后用自己的嫁妆贴补家用……”
她边说边哭,知道这是白家兄弟养着她这么多年的原因所在。
但她只字不提自己当年为何这样简陋的嫁入侯府。
当年老侯爷原配病死之后一直郁郁寡欢,也没想要再另外娶妻,是孟氏处心积虑的接触他,最后终于找到机会把老侯爷灌醉生米煮成了熟饭,这才逼着老侯爷赶快把她娶过门的。
只是当时碍于双方的面子谁也没对外说真相,只说是两人日久生情。
所以老侯爷才会匆忙的准备聘礼,虽然孟氏目的不纯,但是嫁进门后对两个孩子还算不错,老侯爷便也渐渐接受了她。
起初那几年日子过得的确是不太好,但也不至于到了拮据的地步。
是孟氏故意做假账,把府中银子挪为私用,在装好人把嫁妆拿出去变卖。
为的就是让老侯爷愧对于她。
但老侯爷十分上进,没几年就把生意做大了些,日子又缓起来了。
孟氏便拿着这钱暗地里贴补娘家,还在得意洋洋中说漏嘴了自己在侯府使得手段,所以才被孟瑶儿抓住了把柄。
那时的孟瑶儿不过才几岁而已,便已经有了这样的心术。
白霜明冷冷的看着孟氏:“当年的事您真的问心无愧吗?我和君诚不提,并不代表我们不知道,只是看在您为我爹孀居多年的份上所以才富裕恩养,您若觉得没必要,我们也可以找到当年的人证物证然后再撕破脸。”
孟氏如被雷击,浑身一颤跌坐在凳子上。
“你、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难不成您不知道,那些被卖出去的嫁妆是被谁收购了?”
“被谁?”孟氏豁然抬头,“那时候你们不足十岁,根本没有这么多钱买首饰!”
“当然不是我们,但是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