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皇帝第一个去咸福宫，为这具身体之前可能做过也可能没做过的事道歉。

高晞月讪讪地、支支吾吾地说：“您是皇上，当然做什么都对。臣妾也只是奴才，奴才怎么配得到主子的道歉。”

皇帝则说：“错了就是错了，主子也是人，是人就会错。朕承诺，以后会好好对你。”

高晞月真的很好哄，皇帝这样说了，她就放下了之前的恨意，娇娇俏俏地靠在皇帝肩上，又放软了身段和语气：“那皇上可不能再辜负臣妾了！”

自此，高晞月又活过来了，不论请安闲聊，还是准备教书授课，都显出十二万分的活份。

——

然后是这个世界里的娴贵妃，皇帝从容音口中得知“自己”和娴贵妃的情史，头皮发麻。

涉及娴贵妃的两起朱砂案，到现在都没查出幕后黑手，容音确实有愧。

第二起朱砂安容音猜测是海兰和江与彬自己做的，但后来皇帝为了放过如懿，没有彻查，容音气上头了，也没管，到现在，依然是悬案。

皇帝听完容音转述她所见的一切，包括娴贵妃软禁期间遭遇的种种“意外”，也包括永璜曾经说嘉妃告诉他生母之死的那些话，他从过后的最大获益者角度推测，其实已经有了判断，对嘉妃的提防感已经升到了最高。

他没告诉容音。容音已经足够防备嘉妃了。剩下的事，他“自己”来。

不过离开长春宫之前，皇帝叫来嬿婉叮嘱了一番。

嘉妃的手段，就是放在生前那个后宫，也算很能看一看。

最近这半年，他没进后宫，嘉妃闹不起来。但他不可能永远不进后宫，他也不可能在其他人身边驻足，再考虑大阿哥十七二阿哥十五，储位之争估计也快了，嘉妃只要有上进的心，就会有生事的心。

皇帝不讨厌上进，他很喜欢上进，但是！

不能伤害容音。

绝对不能伤害容音。

所以，只是防备嘉妃，还不够。

而以容音的本性，她能提防嘉妃就不错了，更多的事她根本不会做，她连想都不会想。

那就让嬿婉去干。

这边的嬿婉“姐姐”还是个小白兔呢，正好锻炼锻炼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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